孫安歇斯底里大喊:“和我結婚就那麼難?和原鷺在一起就那麼快活?喬正岐,這是你最後的機會,錯過不要後悔。”
喬正岐盯著她,斬釘截鐵地說:“永遠不會。”
孫安氣極,大罵:“我為了你幫著許褚作偽供,為了你忍氣吞聲這麼多年,為了你二話不說就從中科院調到g大,你連正眼都不肯看我一下,你的殘忍比十二月的冰刀還要刺骨。”
喬正岐翻轉著襯衫袖口的,淡漠地說:“為了我?我從來沒有讓你做過這些,愛情什麼時候也能成為犯罪堂而皇之的理由了?況且那根本不能稱之為愛,孫安,你知道你病了麼?去看心理醫生吧,能治好你的不是我,是科學的心理治療過程。”
孫安指著他,整個人怒到眼眶發紅,手指不停顫抖,嘴唇窸窣開合說不出一句整話:“你……就……不想知道……原鷺……”
“知道什麼?”他終於拿正眼看她,但凡話語裡有關原鷺,就終於能從他冰霜一般的臉上看出些煙火氣息。
孫安冷酷一笑:“也許隱瞞才是最大的報復。”
喬正岐扼住她的手腕,力道之大,就連他自己都覺察到了指間的疼痛,唇齒摩擦出飽含怒火的警告:“別動她,如果你動了她,我絕不會像七年前那樣選擇沉默。就算窮極畢生之力,只能損到一毫傷她的人,我也絕不會吝惜餘力。”
孫安的唇角露出嗜血的冷笑:“你們不可能在一起的,你信不信?”
喬正岐漸漸鬆開手上的力道,把手□□褲子的口袋裡,絲毫看不出剛才的失態。
孫安:“喬正岐,打個賭,我賭你們這一輩子絕不會走到最後。”
☆、第七十七章
孫安:“喬正岐,打個賭,我賭你們這一輩子絕不會走到最後。”
“我們不需要最後,就算只到這一秒為止,我也不會有任何遺憾。”清亮的女聲迴盪在空曠的走廊裡。
因為和他在一起的每一分一秒都是無限充實快樂的。
原鷺從實驗室的門背後走出來,用笑容把自己武裝得無懈可擊,一步步朝著喬正岐走過去。
這是一個就算到最後一刻也在竭力保全她、不忍她受到一絲傷害的男人,這是世界上最愛她的男人。
他要獨身留在c城守衛喬家,要把她神不知鬼不覺送去美國,獨自一人承受這裡的腥風血雨,她不怕喬家倒了,不怕自己被詆譭得面目全非,不怕全世界的人都站在她的對立面,她唯一怕的就是他不在身邊。
原鷺覺得如果一定要犧牲一個的話,她寧願那個人是她,她被寄養在喬家七年,受著這個姓氏的庇護,一直以來總想有一天能為這個家做點什麼。
原鷺在笑,眼裡卻看不出絲毫的笑意。
孫安不由冷嘲:“中午的新聞你沒看?你叔嬸在鏡頭前那麼大一齣戲,也對,家裡出了這事兒你是沒心情看新聞了,原鷺,你想過沒有,喬家會一夜之間落到這種境地,你也是其中的一個罪魁禍首?”
原鷺的腳步漸漸僵住,停了下來。
喬正岐見她停在自己面前不再上前,就主動走到她身邊,牽起她的手,攥在自己的手掌裡。
孫安盯著他們十指相扣的手,眼神變得嫉妒,盯著原鷺,憤恨地說:“總有一天你會毀了他。”
喬正岐不甚在意地開口:“孫安,謝謝你肯告訴我那麼多,別再犯傻了,從七年前的陰影裡走出來吧,去開始嶄新的生活,重新描繪你的人生。”
孫安的眼睛閃爍出疑惑:“難道你放下了?”
喬正岐微微抿緊唇瓣,呼吸低沉,“我不會放下,只要兇手一天沒歸案,我就永遠不會放下,但是你不同,既然當年的案子你沒沾手,你沒必要一直在這個案子裡打圈兒,流言蜚語也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