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女人?”
管絃最終選擇了自己打車回家,來回避今晚的這段剪不斷理還亂的關係。黎曼佳……竟然是黎曼佳。房間只開著一盞小檯燈,發出微黃的光。管絃拿起杯子坐在床邊,特別煩躁的時候,她都會用隨身聽錄幾句話——故而磁帶裡全是滿滿的負能量的東西。只不過這兩年來,她什麼都逼自己扛過去,也就很少真的煩躁到需要錄語音日記的地步。管絃伸手從枕頭下掏出隨身聽,按下錄音鍵:“2013年,9月……”剛說到這裡,隨身聽的按鍵就自動彈了起來——磁帶已經錄滿了。管絃有些詫異,於是將磁帶倒回去聽。一陣短暫的“刺啦”
聲後,傳出的居然是嚴晟臣的聲音。管絃嚇了一跳,睜開眼睛——他什麼時候錄的這個?管絃完全不知道。耳機裡,屬於嚴晟臣的聲音,清晰而深情地傳來:“我回來了,就再也不離開你了,從今以後,你做的每一件事,無論我認不認同,都會陪著你;就算你不想和我重新在一起,我也不勉強你。管絃,我……”
嚴晟臣的聲音戛然而止,管絃焦急地檢視隨身聽,以為又是哪裡出了問題——畢竟隨身聽已經年代久遠,還是當年嚴晟臣送給她的,這幾年來,幾乎每一年它都要壞幾次,現在連大多數的電器行都沒有這麼古老的零件來修這臺機子了,最後一次壞的時候,管絃跑遍了整個S市,才找到一家電器行肯修。
或許她潛意識裡一直覺得只要隨身聽一天不壞,她的未來還有一絲希望……嚴晟臣帶給她的希望……直到發現是因為電池用盡了聲音才會突然斷掉,管絃鬆了口氣,為了買電池,她拿起錢包和鑰匙,穿著睡衣就衝出了門。可當管絃衝到公寓外的臺階下時,頓時愣住了——嚴晟臣就站在樓前,仰望著她家的窗戶。嚴晟臣面色猶豫,看了一會兒,表情隱忍地調頭離開。管絃焦急地跑下臺階,衝過去從背後抱住嚴晟臣。嚴晟臣愣了一下,低頭看到自己腰上的手,柔聲問:“管絃?”管絃抱著他,死死抱著:“你不說再也不離開我了嗎?為什麼現在還要走?”嚴晟臣牢牢地握住她的手,有點無奈又有點寵溺地笑:“我是怕你睡著了,不想打攪你。”
二人一起去買了電池之後,嚴晟臣帶管絃回了家。“本來今晚帶你來我這兒,是想給你看一樣東西的,結果……”他這麼一提,管絃不由得問:“你和徐子堯、黎曼佳都談了些什麼?”
他開了門:“先進來再說吧。”便把這個話題帶了過去。管絃以為他這是要轉移話題,片刻後才知道,他是真的很急,不趕時間的話,他們今晚都別想睡了——因為他們有一房間的禮物要拆開。當管絃被他帶到一扇房門前,看著他推開門,繼而一房間包裝精美的禮物展現在她面前,管絃頓時呆住了,驚呆了。管絃回頭看他:“這些是?”嚴晟臣卻只是溫柔地笑:“拆開來看看……”
二人席地而坐,嚴晟臣寵愛地看著管絃拆著千里迢迢從大洋彼岸運回來的禮物。整個客廳裡堆滿了許多已經拆開的盒子、包裝紙,以及更多還沒拆開的禮物。
嚴晟臣見她拆到一套玩偶,便笑道:“有次逛街的時候看見了這套玩偶,覺得你會喜歡,就買下了。你看,這個發怒的表情像不像你?一生氣就噘著個嘴……”
管絃強忍著感動的淚水對嚴晟臣做了個噘著嘴的表情:“像不像?”
嚴晟臣失笑地點點頭,又指一指管絃剛拆開的香水包裝:“還有這個,你18歲的時候我買的,想著你這個年紀的女孩子應該開始用香水了,結果……都揮發得差不多了。”
管絃把香水放到一邊,又開始拆鞋盒,看見四雙一模一樣的鞋子,管絃詫異:“怎麼都買一樣的?”嚴晟臣說:“這是你20歲的時候我買的,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