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送我回左相府。”秦茗玥掃了一眼那些三三兩兩聚在一起的人,毫不猶豫的道。
“今日乏了,明日一早再回吧!讓你的奶媽和丫鬟也一起陪你回去待嫁。”楚輕離打馬不停,直接的向效忠王府行去,清潤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秦茗玥點了點頭,不回去就不回去吧!她也乏了。明早再回去也一樣。這楚輕離哪根筋又抽了?不拿那二人做人質了?還是看清了什麼?
她秦茗玥真要想要做的事兒,別人阻攔不了,就憑著那一股衝動勁,她就可以給天攪翻了,不單是西楚囯的天,這天下的天也不過爾爾,她不想要做的事兒,別人永遠也威脅不了,是真的威脅不了,楚輕離之所以一而再,再而三的威脅她,她能忍,那是因為沒有衝破她的底線。
或者可以說,那也當做她的鍛鍊了!忍!老頭子師博說過,忍字頭上一把刀,能忍常人所不能忍者,實乃大忍。可是這萬般都忍了下來,她到如今也還是不知道,到底她的忍會到什麼時候。
還有半個月就大婚,身後貼著的火熱的身子,她一直淡漠的無視著,似乎先前的重傷未愈,再加上被玉清打了兩掌,楚輕離絕對是已然內傷。
但並沒有聽見他吭一聲,而且是一騎就是小半日的路程,楚輕離是鐵打的麼?自然不是,那就是說明他更能忍,只有對待自己殘忍的人,才會對別人更殘忍。
想起那日楚輕離揮手粉碎了那張古琴,心裡一定是在滴血的吧?越是面上面無表情,他的心裡一定是在流血,若不如此,從冷傾憐的眸子裡她也看不到那心疼。
楚輕離,這個人,秦茗玥輕輕偏頭,餘光瞥見身後是一張慘白無血色的俊顏,但依然是緊緊的攬著她的身子坐在馬上,似乎是整整一路都是如此,就像那日第一次她坐上千裡雪花松的時候一樣,嘴上雖然一直的說著摔死你我不管,可他終是根本就沒有給她會摔死的機會不是?
有一絲心疼,心裡劃過一絲異樣,隨即在看見效忠王府那個大牌匾的時候,那一絲心疼和異樣瞬間的消失了個無影無蹤。這個混蛋喜歡自虐,她又是何苦為著他心疼?
飛身下馬,楚輕離攬著秦茗玥輕輕的落在了地上,門口的侍衛一見楚輕離回來了,連忙的走上前接過馬韁繩,躬身道:“主子!小王妃!”
“嗯!”楚輕離點點頭,秦茗玥看著王府的大門,怎麼也邁不動腳步。
侍衛牽著馬離去,那馬一雙大眼睛烏溜溜的看著秦茗玥,不走。
“放心吧!答應的你的事兒,絕不食言。”秦茗玥拍了拍那馬屁股,很爽快的道。
那馬果然很聽話的由侍衛牽著向前走去,楚輕離慘白的俊顏,嘴角抽了抽,千里雪花鬆通人性,郝蓮那一匹馬,這馬早就惦記上了,虧這個女人說到它心裡去了。
秦茗玥看了楚輕離一眼,便抬步向王府內走去,楚輕離輕輕的抬步跟上,腳步有些沉重,呼吸微微的粗,這要是常人很難發覺,不過秦茗玥是習武之人,自然知道那是重傷的緣故。
但依然沒有回頭,秦茗玥小臉淡漠的向前走著,想起那日自己一個人淡漠的離開這效忠王府,也就是幾日的時間,在大婚前又回來了一次,楚輕離似乎總是有辦法讓她進這王府,或者說這效忠王府,和她還真是有解不開的緣分。
“公子!”一身總管衣衫的青竹迎著楚輕離和秦茗玥急急的走了過來,看著楚輕離躬身喚了一聲,又轉頭對著秦茗玥躬身道:“給小王妃見禮!”
“青竹?”泰茗明一愣,打量著青竹身上的衣服,不再是侍衛服,而是……像是陳伯應該穿的,總管的衣服。
“是!小王妃!”青竹點點頭,看著秦茗玥打量他,靦腆的笑了一下,一張清秀的小臉有些紅。。
“你這是……”秦茗玥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