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一輩子嗎？”

“阿辰學長……”奚幼下意識想抽回手，但是牧東辰卻越握越緊。

他的目光緊緊地追隨著她，再次問道，“會嗎？”

叩叩叩……

敲門聲忽然響起。

奚幼緊張地收回手，推門進來的是牧東辰最新的助理南宇，他看到奚幼的時候怔了半秒，又很快地點頭算打招呼，“牧少，牧老爺的病歷拿來了。醫生說牧老爺是因為一時氣血攻心，從而誘發心臟病，現在需要住院觀察一段時間……”

“知道了。”牧東辰看了下病歷，南宇已經自覺地退出去。

奚幼詫異，“牧伯父有心臟病？”

“嗯，已經很多年了。”牧東辰站起身，“我們去隔間說話吧。”他不想吵到爸爸休息。

奚幼的前腳剛踏進隔間，牧東辰已經一把將她拉入懷裡，“我好想你，小不點。讓我抱下好嗎？現在我好需要有個人在我身邊……”

集團倒閉，父親重病住院，這種事無論落到哪個富二代身上就是晴天霹靂，牧東辰能在別人面前表現得寵辱不驚，已經用盡了他所有的勇氣。

“我需要力量，小不點……我好需要……”他緊緊地將她抱著，鼻息間都是她的味道，他貪婪地呼吸著，彷彿要將她融入自己的身體裡。

“阿辰學長……”奚幼本來想推開他，但是聽到他疲憊的聲音，她的動作僵持在半空中。

他本是衣食無憂，人人羨慕的富二代，現在卻因為她淪落到這境地。

“對不起……都怪我……對不起……”除了對不起，奚幼不知道還能說什麼。

此時的她根本幫不了他什麼，只能看著他一個人孤立無援。

“你沒有對不起我。”牧東辰的聲音依舊磁性，“這不關你的事，如果我和冷昊敏之間註定要有個了斷，那就讓這場風暴來得更猛烈些吧。我什麼都不怕，唯一擔心的就是你不在我身邊。”

奚幼咬了咬下唇問，“為什麼？”

為什麼牧氏集團變成現在這樣，他一點責怪她的意思都沒有？

為什麼到這個時候他還不願意放手？

如果他在這時候跟冷昊敏認錯求情，如果他答應從此不再跟奚幼有任何交集，那麼，冷昊敏一定會看在奚幼的面子上網開一面。

為什麼要為了她跟冷氏集團死磕到底？

明明是以卵擊石，螳臂當車，為什麼他還要堅持下去？難道他沒看到躺在病床上的父親嗎？難道他不在乎自己傾家蕩產嗎？

“我對你來說，有那麼重要嗎？”重要到可以將錢財當作身外之物，重要到可以不管家人的死活，阿辰學長，我對你來說，真的有重要到這個地步嗎？

“有。”牧東辰認真地看著她，“我多想把心掏給你看，你知道嗎？從以前到現在，你已經佔據我滿滿的生命。我可以不要這個身份，不要榮華富貴，如果我傾盡所有可以換來一個你，那是我賺到了。”

奚幼的眼眶盈滿眼淚。

為什麼，為什麼說這話的不是冷昊敏！

如果冷昊敏對她有十分之一的認真，他們根本不會走到現在這地步！

“阿辰學長，我不值得你對我這麼好……”如果她現在是乾淨之軀，如果她不喜歡冷昊敏，如果她還是以前那個單純善良的自己……

那麼，她現在，一定會毫不猶豫地投入牧東辰的懷抱。

但是，偏偏她的心裡，腦裡滿滿的都是冷昊敏的影子。說話的時候，吃飯的時候，睡覺的時候，他的影子就像空氣，無時不刻出現在她的世界裡。

“你值得我付出一切！”牧東辰握著她的雙肩，誠懇地說，“你比我的生命還重要！這輩子，我只認定你一個人，除非我死，否則，我不會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