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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府的額頭有汗珠沁出來。看了那年輕人幾次卻沒敢開口。

年輕人不緊不慢的在堤壩上走了一段,停在缺口處那個大坑前。向身後一招手:「下去看看,這個坑有多深。」

立刻出來一名侍衛模樣的年輕人,順著堤面滑下去。在水坑邊試了試,忽然一頭鑽了進去。片刻冒出頭來。向著上面高聲道:「殿下,這坑足有一丈多深。」

那年輕人道:「堤壩的地基可到底了?」

侍衛道:「水坑下面是護堤,和堤上的石條差不多,一直向河底延伸,不知有多遠。想必是到底了。」

年輕人道:「你上來吧。」

那侍衛領命,重新爬回堤岸。年輕人回頭笑吟吟望著知府:「何大人,這可奇怪了。沙溪縣的堤壩修成這樣也算少有。為何就決堤了呢?」

知府頭頂冒汗,眼睛滴溜溜亂轉:「也許……那個……」

第32章 、俺是女人

兩岸堤壩一對比,傻子都看得出其中有蹊蹺。那知府自知推脫不過,『撲通』跪倒在地:「下官該死,皇子殿下饒命。」

年輕人向左右使個眼色:「剝了他的頂戴,就地正法。」

這一句,那知府立時癱軟在地。沙溪縣百姓歡呼雀躍,奔走相告。那年輕人一頓,目光望向沙溪縣令:「你身為朝廷命官。不能行諫上之責,視為不忠。身為百姓父母,不能護百姓周全,是為無能。念你還肯和百姓同甘共苦,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即今日起革去沙溪縣令之職,貶為庶民。」

沙溪縣令本來以為這次自己必死無疑,如今撿回一條性命已經是萬幸。急忙伏地謝恩。

那年輕人又望向那檢舉知府的老者:「民告官猶如子逆父。本當杖斃。念你其情可憐,從輕發落,即日起充軍發配。」

那老者哭道:「家裡已經死絕,不願獨活。還是杖斃了吧。」

年輕人眼皮一垂:「如此,依你。」

立刻有人上前,將那老者拖翻在地。舉杖就打。只兩下那老者就沒了生息。執刑人回報:「殿下,已然死了。」

年輕人揮手:「著鄉裡厚葬了吧。能為了伸張正義,不畏生死,也有幾分俠肝義膽。惦念家人,不願獨活,也算有情有義。」說著,讓人取來筆墨,寫下『仁人義士』四個大字。交給身邊的人:「讓人給他立塊碑。逢年過節不要少了他的香火。」

沙溪縣眾百姓看了,無不感恩戴德。跪倒在地,叩謝聲此起彼伏。

程靈慧混在百姓之中,抬頭看那年輕人。只見那人二十來歲年紀,兩道斜飛的眉,一雙清清冷冷的眼。直鼻樑,薄嘴唇。十分的眼熟。仔細一回想,越看越覺得像蘇同。

也難怪她不敢確認。認真算起來。她和蘇同除了小時候在一起玩兒過兩天,後來只見過一次面。那次蘇同還是解衣散甲,披頭散髮的狼狽樣子。餓得都要搶劫了。和眼前這個衣冠鮮亮的人無論如何重合不到一塊兒。

她回到家裡後,越想就越覺得像。於是乎,決定往開州府一趟。因為大皇子斬了府尹,開州府現在群龍無首。他就留下來暫時打點災後的事物。

程靈慧在開州府衙門前轉悠了好幾趟。看見那年輕人出來進去也有好幾次。只是,那人身邊總是前呼後擁一大群人。她也沒辦法上去問問,你是不是蘇同啊?就算有機會,蘇同當年是欽犯來著。也不能冒冒失失的問不是?

程靈慧思來想去,忽然靈機一動。急忙忙回家,悄悄拿出了秀雯視若性命的玉環。她怕萬一不是,白白令秀雯高興一場。

把玉環掛在胸前顯眼的地方,她就又去了開州府衙門前。在衙門前等了一天也沒見那人出來。正在失望,忽聽身後有人輕笑。嚇得她急忙轉身。只見那人不知何時站在自己身後,此刻正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