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遙遠張著的口型由“臥”變成了“槽”:“這是我家,你讓我敲門?還有,你為什麼會在這?”
“你這裡住著客人,你卻連最基本的禮貌都沒有。”宋與寧堂而皇之,理所當然地道,“我不介意教教你怎麼做人。”
“我特麼要你教?”陸遙遠被他這幅樣子氣得眼睛瞪老大,然而在與宋與寧眼神的交鋒對決中,他輸得一敗塗地,他只要睜著一雙痠痛的眼睛瞪響了陳川,後者一巴掌捂住了自己的臉。
“呵呵。”陸遙遠發出兩聲冷笑,聽的讓人覺得毛骨悚然,”姓宋的,你給我出來。”說完,他把手一甩,摔門而出。
宋與寧伸手在陳川的腦袋上安撫性地揉了揉:“你先睡一會,我出去一下。”
“我……”陳川拉住他的手。
“我很快回來。”宋與寧站起身,朝著門外走去。
“如果你只是玩玩,我勸你趁早收手,陳川跟吳凱文他們不一樣,你別以為最後用點蠅頭小利就可以把他打發了。”在陽臺站定,陸遙遠背對著宋與寧開口道,他的語氣沒有剛才那麼生硬,卻透著一股無奈和落寞,這似乎也是他這麼多年來第一次心平氣和地跟宋與寧說話,“如果你不愛他,就放過他吧。”
“這個不需要你來指點我。”宋與寧面無表情。
陸遙遠被他這態度激怒了,伸手要去扯他衣領:“你大爺,我真是看錯你了,你就是死性不改。”
宋與寧格開他的手,側身躲過他的攻擊:“你要記清楚自己的身份,你是藝人,他是助理,僅此而已,你無權去幹涉他的感情生活。”
陸遙遠被他氣得無言以對:“我知道你存的是什麼心思,你要找人填補你空虛寂寞的心,外面有的是人排隊等著你,你沒必要從他身上去找一個已經不存在的影子。”
宋與寧笑:“你不也是嗎?”
“你……”陸遙遠被他點破了心事。
”我放手,正好讓你乘虛而入?”宋與寧步步逼近。
陸遙遠惱羞成怒,“你別把我想的跟你一樣齷齪。”
“你想的是什麼,你自己最清楚,你齷齪不齷齪,也只有你自己知道。”宋與寧道,“汪粼是汪粼,他是他,他成不了汪粼,汪粼也成不了他。”
陸遙遠表情怪異:“汪粼也成不了他?”對於宋與寧的後半句話,他又開始異常憤怒,“你憑什麼,憑什麼可以這麼輕而易舉地就把他給忘了。”
宋與寧的眉頭蹙了蹙:“陸遙遠,你已經三十歲了,早就已經過了中二期,這麼多年的挫折,還沒治好你的病嗎?”
陸遙遠笑了起來,笑得有些癲狂:“為什麼每次都是我輸得這麼慘?”
宋與寧背過身去:“陳川已經不適合待在你身邊了,我會讓沈興幫你換個新的助理。”
陳川貼在門縫上,豎著兩隻耳朵試圖努力地想聽清他們在說什麼,也不知道是誰,似乎早就知道他的企圖,竟然把陽臺的窗戶都開了,臨街“嘩嘩”的噪音掩蓋了他們的話語,陳川費勁心思換了十幾種姿勢也沒聽得到隻言片語。
他們兩個似乎討論完了,一陣腳步聲離門口越來越近,陳川慌慌張張地跳到了床上,門還沒被開啟,他聽到大門“哐”地一聲響,原本他以為是宋與寧被陸遙遠氣走了,正在不知所措間,宋與寧推門進來了。
“啊,怎麼是你?”陳川大腦一時沒反應過來。
“你不希望是我?”宋與寧有點不高興。
“當然不是。”陳川討好地跪在床上,抱住他,“遠哥呢?”
“你好像很在乎他。”陳川討好的舉動並沒有使宋與寧的表情有一絲緩和,反而是雪上加霜。
“我是怕他罵我,他那麼兇。”陳川扯著臉皮道。
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