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少言此時就差撲上去抱住陸遙遠的大腿了:“是啊,都快第三天了,這麼晚了,天又這麼冷,我出去該怎麼活啊?”
“我就不信你沒辦法了。”陸遙遠冷笑。
“何少,我有個地下室沒到期,可以借你住幾天。”陳川趁機火上澆油道。
“地下室?”?何少言的拳頭緊握,手指指節發出“咔咔”的聲響,“你再說一遍是哪?”
“我什麼都沒說。”陳川被何少言滿身的殺氣嚇得往陸遙遠背後躲去。
“何少言!”陸遙遠拍案而起,“你想幹什麼?”
何少言委屈地想哭:“我沒想幹什麼啊。”
“這是我的人,你再恐嚇一下試試!”陸遙遠瞪著他。
“你的人?”何少言真要哭了,你說這話得問問宋與寧答應不答應啊。
“你的衣服在烘乾機裡,自己去換。”陸遙遠命令道。
何少言傷心鬱卒,只能去換衣服了,換完出來,迎面就被一件衝鋒衣兜在臉上:“這衣服就送你了。”陸遙遠很霸氣地道。
何少言知道這是陸遙遠怕他太冷,就這麼一點點的恩惠又讓他感動不已,他藉機又道:“遙遠,我知道你還是對我好的,所以就讓我再留一天吧!”
“滾!”陸遙遠一腳把他踹出了門外。
關上門,陸遙遠又坐回了餐桌上吃飯,陳川問道:“何少他沒訂婚?”
“他腦子壞了。”陸遙遠繼續往嘴裡填飯。
“他腦子不是一直都是壞的嗎?”就衝如此有毅力地喜歡陸遙遠十年這件事來說,腦袋正常的的人都幹不出來,“不過何少這樣看上去還挺慘的。”這智商簡直沒救了。
陸遙遠笑出聲,他搖了搖頭:“你不瞭解他,但我知道他打的什麼主意,他媽那麼嬌慣他,我才不信他會被真的趕出家門。”
陳川很想幫何少言說幾句公道話,但他都快自顧不暇了,他看著陸遙遠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你這麼看著我想說什麼?”陸遙遠被他看得飯都吃不下去了,“如果你要幫何少言就免談。”
“我沒想幫何少。”陳川絞著手指,十分猶豫,這件事他已經從年前拖到了年後,他知道不能再拖下去了,他低著頭看著自己的腳尖,“遠哥,那個,嗯,我想辭職!”
“你說什麼?”陸遙遠驚訝得筷子都掉了,“我是對你不好,虧待你了,還是嫌我年終獎包得太少了。”
“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你對我這麼好,我真的也很捨不得你。”陳川也不知道該怎麼說,他撓了撓腦袋,“只是你也知道,助理這工作沒什麼前途,我一個大男人也得有點上進心不是嗎?”
“誰告訴你沒前途了,你才剛進這圈子幾天,你要知道多少經濟人都是從助理轉型的。我還計劃著,等我合約到期了,我們出去自己開工作室,一腳踢開宋與寧,由你負責工作室的業務,到時候你就不再是一個小助理了。”陸遙遠畫了一張大餅來挽留他。
“你知道我不是這塊料。”陳川不是沒有這種野心,但他有幾斤幾兩自己還是知道的。
“是宋與寧讓你過來的?”陸遙遠沉著臉。
“是我自己想過來的。”陳川並不想讓宋與寧背鍋,“我想,我想轉行當演員。”
陸遙遠嘴角抽搐了一下,幸好他不在喝水,不然準一口噴出來:“你,演員?你跑了幾天龍套就有這種野心了?”
“你不也是從龍套起步的嗎?”陳川小聲嘀咕著。
“哈哈哈……”陸遙遠仰天長笑,就在陳川以為他已經能有體諒自己的時候,被他一腳踹了出去。
“遠哥,遠哥,你聽我給你解釋啊。”徒勞地拍著大門陳川覺得自己像是出軌被趕出家門的渣男。這時一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