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要好。他是湘北的驕傲,日本的驕傲。他是留在日本蟻族生活的那些人不可項背的光環。
可是,他真的沒有想過,流川這些年到底是怎樣的生活。這樣清冷,這樣孤單,這樣無慾無求。
仙道又問:“那你想知道為什麼我和流川走的這麼近嗎?”
櫻木無言,一直望著他。
仙道在似笑非笑的扯了一下唇角,眼光飄忽著說:“十幾年前我追求過流川。”
櫻木愣了。
他不是對仙道保護流川的行為沒有敏感,他只是沒有認真去關注過,更沒有想過在日本這樣對gay文化尚未完全接受的今天,仙道能這樣光明正大的承認自己的情感。
仙道又淡淡的接了一句:“其實現在這種心情也一直未變。”
然後仙道飄著眼神,開始了遙遠深切的回憶。
我追求流川是從十幾年前開始。那個高傲清冷的男孩子,在最初的籃球過招中就吸引了我的目光。你不可否認的,櫻木,流川長的真是帥。白皙乾淨冷峻。還有舉手投足間不可一世的風度。
那時候我知道,流川是不好征服的。但幾年後,我知道,流川是不能征服的。
十幾年前你們湘北的那場事故,我也略有耳聞。在那個事故之後不久,流川就離開,去往美國追求職籃之夢。
那時候的我,並沒有流川那樣的家境。說走就走,任性而為,可以追隨流川堅實的腳步。我只能留在日本求學,期待自己會有一番成就,創下自己的天地,去美國找流川。
五年後,我提前一年從大學畢業,到一家跨國企業工作。那一年,我因工作赴美出差,然後去了流川所在的職籃俱樂部。
櫻木,你根本不知道我再見流川的時候是一種什麼樣的情景。
流川在被打。被一群隊友關在更衣室裡,圍在中間毆打。被撕裂了衣服,被踩傷了手指,被打腫了眼睛。像你們這種打職籃的都知道,不僅手臂和腿是運動員的支柱,手指靈活對一個籃球運動員是有多麼的重要。
我那天看見流川的時候,我呆了。我完全不知道這樣一個美國之夢,對流川到底意味著什麼。可是流川,在毆打他的隊友看見我就三三兩兩散去後,他只是擦了擦嘴。換了一身衣服,重新走到場上去打籃球。
我跟著去看。我沒有攔住他,因為我不知道怎麼攔。如果那是流川所堅持的一切,我不能相信流川會就此罷休。
櫻木,你知道嗎?沒有人傳球給他。沒有人當他是隊友,即使是練習。
流川就在場邊跟著隊友奔跑。自己搶球,自己給自己創造機會。可即使他有再多才華鋒芒,負了一身的傷,又面對處處敵意的隊友,怎麼可能縱橫球場。
他如此狼狽。是我在國內從沒有見過的狼狽。
可是那時候,流川已經在美國職籃兩年。
作者有話要說:
☆、第 16 章
櫻木,你有沒有過覺得愛情是一種絕症,像你對晴子小姐那樣。那時候我對流川,好像吸食了大麻一樣,心痛,酥麻,無可救藥的沒有盡頭。
我回國後毅然辭去了日本的高管工作,去美國重新求職,就是為了能陪流川度過最艱難的歲月。即使流川,從來沒有對我笑過。
於是,我知道了他的很多事情。
比如,他的右耳,在十二年前已經失聰。
他對所有人隱瞞了病情。直到他沒有透過職籃的體檢。
他的夢破滅的時候,他曾經連續投籃三天三夜沒有停歇,自己一個人在孤獨的球場上,孤獨的戰鬥。
直到一個投資人看中了他。默許俱樂部將流川納入職籃,條件是,流川必須在兩年內向世界證明他沒有因右耳失聰而產生籃球的職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