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幾天,白浩東的新室友來了。
意料之外,又是情理之中的。
袁勝、楊初蓉和另外一個不認識的美國男孩。
沐蘭見此情形,直接拜託郭嘉讓白浩東住在他家也好有個照應。
郭嘉欣然同意,他和沐蘭幫著白浩東搬行李,途中收到不少來自楊初蓉的白眼,她知道這一定是沐蘭的注意,因為白浩東和她還沒有那麼大的恩怨。還有袁勝,他站在楊初蓉的身後,時不時向沐蘭投入愧疚的眼神,但他什麼都沒有說。
在這個世界裡,除了祁雨,他們都齊了。顯然祁雨去了另外一個世界,不過若去了其他世界也不是件壞事,至少不用擔心最壞的情況——就是祁雨已經遇到過弗萊迪了。但白浩東比之前更萎靡不振、渾渾噩噩了,他的原話是:
“未知的世界更為危險。”
沐蘭和郭嘉都無奈地搖搖頭。
而白浩東這樣的狀況恰恰給弗萊迪鑽了空子。
這天晚上,沐蘭留在了郭嘉家和他們一起商量對付弗萊迪的辦法。雖然實際上只有沐蘭和郭嘉在討論。
談論中,他們涉及到一個問題,就是弗萊迪只有一個,那他每次都只能進入一個人的夢境,他應該不能同時控制其他人的夢。
另一個就是他們不能永遠被動地等待弗萊迪,是否能找到一個方法主動出擊,主動地讓弗萊迪進入自己的夢,引他上鉤。如此一來,單靠一個人的力量是遠遠不夠的。所以就聯想到下一個。
當一個人在夢中受到弗萊迪的攻擊後,此時清醒的人能不能馬上進入睡著那個人的夢裡,這樣就能聯手對付弗萊迪,還可以解救其他人。
這種想法也不是沒可能,也可以說有很大的希望。
不知不覺到了半夜,白浩東也不知什麼時候就睡著了。一開始沐蘭和郭嘉都沒有注意,以為他只是在低頭髮呆,因為他這幾天都是這種狀態。
這時沐蘭覺得有些餓了就跑到廚房煮麵吃,郭嘉則去了衛生間。不一會兒,水才剛剛煮開,正要下面的沐蘭聽到郭嘉急促的呼喊聲,她趕緊跑了過去。
白浩東依舊低著頭,但胸前的襯衣卻陰著血。郭嘉想要將他放平卻發現他的身子異常的僵硬。他又使了使勁兒,還是不行。
白浩東如同一座雕塑,一動不動!
郭嘉低頭看了眼他的傷口,又從櫃子裡拿出急救箱,用剪子剪開他的衣服,他胸前綻開四道傷痕,不深但緩緩流著血。
沐蘭一眼就知道那是誰的“傑作”,嘴裡慌忙喊著:“是弗萊迪!”
郭嘉也緊皺起眉頭,一邊用紗布為白浩東包紮一邊吩咐沐蘭:“我先幫他止血,你趕緊把他弄醒,不管用什麼方法一定要把他弄醒!”
沐蘭小心地避開白浩東的傷口,對著他的臉又揉又抽,都幾乎都被抽出了血絲他還是沒有醒。就在她準備再來一下時,白浩東的臉上也出現一道血絲,從耳朵蔓延到嘴邊!
沐蘭急得大叫起來:“郭醫生!”
郭嘉忙抬頭一看,罵了一句,然後沉思片刻,做了一個大膽的決定:“如今只有賭一把了……沐蘭,你快點進入夢境,找到白浩東去幫他對付弗萊迪;我先幫他止血,稍後馬上就來。”
沐蘭說:“這樣真的可以嗎?”
“現在只有這個辦法了,不然他照樣會死!”
沐蘭一咬牙躺倒旁邊的沙發上,儘量放鬆,什麼也不想。
放鬆……
進入白浩東的夢……
放鬆……
屋裡血腥味越來越濃,不知是這味道刺激著沐蘭的嗅覺,還是實在擔心白浩東,沐蘭爬起來對郭嘉說:“不行啊,我睡不著!”
郭嘉連嘆氣的時間都沒有,因為這種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