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阿孃不會反對。”顧西決其實很在意顧流芳的看法,畢竟是自己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雖然阿孃經常不靠譜了些。
“反對了有用嗎?”顧流芳幽幽地說道,看西決這個基本上是心不在的狀態,就知道黑心女娃已經是把自己乖女兒套牢了。“總之,你幸福就好了。”
“嗯,會的。”顧西決內心感動,重重點了頭。
“對了,阿孃,你還沒有告訴我,為什麼說是子悅想要輪臺令?”
繞了一圈,話題還是被顧西決鍥而不捨的轉了回來。
“這個,問你媳婦去。我怎麼知道,阿孃我只是跟那個女人打了個賭,結果輸了,就跑到山上把陣法破了,隨便拿了這個玩意下來。”顧流芳有些煩躁地甩了甩手,對自己輸給那個女人實在是很不甘心。
“好了,阿孃困了,先回去睡覺了。”顧流芳伸展著腰肢,搖晃著往門外走。
顧西決趕緊扶著,就怕她一個迷糊就會摔著了,“那阿孃晚安,小心一些。”
“西決真乖。”顧流芳獎勵親吻一個。
今夜月色正好,君淺熙命司雨在庭院擺了一張小桌子,上面擺放著一壺沏好了的茶,除了她手中拿著的被子外,還放置著另一個被子,裡面沏滿了茶水,還冒著熱氣,是剛倒上不久的。她在等一個人,時間不長,而且也快到了。
突然,嗖的一聲,聲音微小,桌上的茶杯已經不見了。君淺熙抬頭的時候,便看到了一身黑衣的冰冷女人站在面前三米處,一向沒什麼表情臉上罕見的微皺了皺,一閃而過,讓你以為只是自己的幻覺。
君淺熙笑,“姑姑本就不喜歡喝茶,可以不必喝的。”
大祭司,也就是君寧放下茶杯,“怎麼換了茶?”
“阿決喜歡喝,我也想試試是怎麼樣的感覺。”君淺熙提起某人笑得眉眼彎彎,“日後,子悅的桌上擺的都是此類,姑姑不喜可以不飲。”
君寧聽到了顧西決的名字,眸色深了些許,“你和她,很好。”
“子悅也覺得是絕佳。”君淺熙這個時候一點都不知道謙虛為何物。
君寧坐到了君淺熙的面前,看著眼前已經長大了的侄女,恍然想起那年還是小小一團的小人,一臉堅定的站到她的面前,固執地看著她,說著“我可以”的話;還有再大一些的清秀絕倫的少女,持著泣血的長劍,毫不留情地將一個個敵人斬殺。
可是,當初帶著絕情的少女,如今已經長成了這番模樣,已經會為了一個人變得柔軟,深情婉轉令人深陷其中。
“你長大了。”君寧從喉嚨深處發出一聲嘆謂。
“還是姑姑教的好。”君淺熙由衷地道,對於這個姑姑,她是由衷地敬仰和尊敬。沒有君寧,就沒有如今的君淺熙。
那是她還小,母親剛死去,一下子成了後宮里人人可欺的物件。她疼恨皇帝的無情和專擅,那是她心裡只有慢慢地仇恨,想要報復皇帝。
那一年,是姑姑從角落裡發現了她,並好好教導她,交給了她許許多多的東西。最後,就連姑姑手中掌握的隱衛都交給了她,沒有一絲要求,只是留下一句話,“以後,你想如何就隨你,我都不會管。”
姑姑都不阻止她了,她便放開了手,慢慢布了一個局。
如今,這個局已經快要完成了。
“輪臺令已經拿到了,只是你需要向顧西決自己去拿。”君寧最後扔下這一句話,一個眨眼又不見了蹤影,桌子上屬於她的那隻茶杯卻已經空了。
“其實,已經不需要了。”君淺熙說道。
在去聖樞之前,她是想過用輪臺令來換取皇帝手中的一些重要的權力,只是現在已經真的不需要了。皇帝病入膏肓,並沒有多少時間可以活了。而她花了那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