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時樞見她轉移了話題,原來想出口的話卻張了張嘴沒有說出口,他斂下的眸子像是潛意識在排斥這個問題,好半天悶悶得落下句,“不知道,再說吧。”
黎絳見狀也不太好多問,只好作罷。
餐廳的背影音樂不知不覺已經換了下一首,悠遠厚重的琴聲迴盪在人不多的餐廳裡有些孤寂。
一直默默用餐的黎絳心思沒有在意,漸漸地卻愣了,她的聽覺不由自主的捕捉到了一些細節。
這餐廳的音樂……怎麼好像跟夢中的大提琴聲有些相似?
不。
這旋律……和方才夢中的詭異女人拉奏的一樣!
可是,她從未聽過這首曲子,怎麼會夢見?
“誒,時樞,你聽過這首曲子嗎?”黎絳抬頭看著對面的厲時樞,好像漫不經心的問道。
“你是說Sentimental Waltz?”厲時樞喝著粥含糊的回了句,將粥嚥下後他看著黎絳有些意外,“柴可夫斯基的《憂傷圓舞曲》你居然沒有聽過?”
黎絳茫然的搖了搖頭,她平時不大喜歡這種古典音樂,雖說確實有韻味但在她眼裡不過是故作格調的枯燥,所以略有耳聞之外她不會主動去聽,自然也不知道這是什麼曲子。
所以,她昨晚夢見的大提琴聲是柴可夫斯基的曲子?
可,為什麼?
黎絳突然感覺背後一冷,驀地回頭!
沒有人。
神經意外得緊繃,黎絳回頭抽過紙巾擦了擦嘴,胃裡卻是一陣翻騰的反酸,是怎麼也吃不下了。
“不再吃點嗎?你吃的好少。”對面的厲時樞見她面露異樣,疑惑的問了句。
“我飽了。”黎絳幾近勉強得擠出了一絲笑容,心底卻愈加的不舒服。
不知怎的,她總覺得在某個不可察覺的暗處,有一雙眼睛,在盯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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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波士頓市區的道路擁堵是最常見的現象,車內,黎絳坐在後座無神發呆的看著車窗外,她不太喜歡這種毫無意義的消磨,可今天不知怎麼,她除了疲倦就是對於一點小事都是一驚一乍的敏感。
就在神遊極致的時候她耳邊突然好像又出現了一抹幽幽的大提琴聲,沉重的音色中帶著沙礫感,刺耳的鑽進了黎絳的耳裡,直達大腦深處。
“怎麼了,頭又疼了嗎?”身旁霍斯彥的手從背後繞到她腦後,輕輕替她柔捏著。
黎絳搖了搖頭,“不是很痛,但是不舒服。”
“回去帶你到科裡那兒看看。”他終究不放心,總覺得今天黎絳怪怪的。
她點頭,將視線又轉向了車窗外。
紅燈,車倆緩緩停下。
道路上行人來往頻繁,巴士站臺等待的人也不少,坐在椅子上看報紙的大爺,踩著高跟鞋不耐等待的白領,也有帶著耳機玩掌上游戲的年輕少年。
黎絳的視線不經間落在了車站牌前等待的一個女人身上,她穿著一件風衣筆直的站著,帶著口罩低下頭,那姿態像是在看著自己的腳尖。
☆、第075章 : 沒錯,這是同一個人
這讓黎絳不由的心生好奇,這個人,怎麼感覺有些奇怪。
就在這時,那人突然抬起頭,她沒有像身邊的人那麼望著巴士來往的方向,她直視前方,或許是角度的錯覺黎絳倏然感覺她在看著自己,可車窗的阻隔她又確定那人是看不見的,眨了眨眼,女人的視線並沒有移開,黎絳卻已經注目到了她的口罩上——
Now;find。
口罩上用邁克筆寫上的字眼刺激的黎絳瞳孔驀地一縮,下一秒立刻不可致信的睜大了眼睛!她隔著玻璃車窗的阻擋看著那女人抬緩緩起手,手指豎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