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了大喜,急忙說了聲謝謝,就往上跑。
拐過一片小樹林,果然看到有一個破落的廟宇。只是遠遠地看去,院牆上長滿了荒草,那廟宇也漆面斑駁,破爛不堪,甚至連個牌匾都沒有,怪不得沒人知道這裡就是真君觀。一看就是香火不盛,年久失修的那種。
我一咧嘴,這地方能有什麼道人修行?
我剛想走近些看看,突然發現在那廟宇的院門前站著一個人。
藉著夕陽的餘暉,我一眼就認出來正是那個我半路上看到的女人。她半途改道,原來是走了近路。
她此時呆呆地站在院門前,如泥塑一般。
“你也是來拜師的?”我正看得出神,突然身後傳來一聲娘娘腔。
我嚇了一跳,回頭看到一張滄桑的臉。
我也不好意思笑,楞了一下,問道:“拜師?拜什麼師?”
那人顯然也看到了廟宇前面的那個女人,他咦了一聲,拉著我躲進樹林。
“原來你不是來找賀道人拜師的。那你來幹嘛?那女人和你一夥的嗎?”
我被他弄的莫名其妙,搖了搖頭:“我們不是一起的。這破廟裡面還真有人修行啊?”
“廢話。我跟你說,這裡面的賀道人,那是真有本事。我昨天親眼看到他抓了一個嬰靈回來。嬰靈啊,你知道不?就是嬰兒死後沒投胎,怨氣變成的厲鬼附身。我在這裡磨他三天了,他都不肯收我。”
我看了一眼身邊的人,好奇地問道:“兄弟,你怎麼稱呼啊?看你年紀不大啊,怎麼要學這個?”
“嘿嘿,我叫陳喜。我從小就喜歡玄學,一直都是自學,聽說這裡的賀道人有些道行,我就來投師來了。大哥你叫啥?”
我看著陳喜那張滄桑的臉,還管我叫大哥,我心裡這個彆扭。
“我叫劉葵。先不聊了,我找賀道長有重要的事。”說著我起身就往真君觀走。
陳喜一把拉住了我:“你先等會。我覺得那女人不正常。”
我一愣:“不正常?咋不正常了?”
“你知道那真君觀的院門上,有什麼嗎?”
“我都沒來過,我怎麼知道?是門神嗎?”
“門上貼的不是門神,是鍾馗。”陳喜說道。
“鍾馗?抓鬼的?”
“不但抓鬼,還吃鬼。我想那女人身上一定有古怪,她站那好久了,一直都不敢進去。我想她是在等天黑,陰氣重的時候,再衝進去。”
“你是說,那女的是個鬼?怎麼可能?她有影子的……”
這個時候,那女人突然朝天看了一眼,而後又轉過頭看向我們。
她扭頭的姿勢很古怪,身子不動,只把脖子扭了一百八十度。我看到她那張面無表情的臉上,突然慘兮兮地一笑。
我激靈一下,突然想起來那老警察跟我說的,昨晚死了一箇中年女人,還被剝了皮。這女人不會是……
那女人又轉過頭,開始一步一步朝院門裡面走去。
院門被她推開了,並沒有什麼異常。
我看了一眼陳喜,他緊盯著那個女人。
女人走近院門,就沒了動靜。這時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四周一片死靜。
我和陳喜在對面的樹林裡貓著,觀察著真君觀的動靜。
我現在想,即便那個女人是個正常的人。現在深更半夜的,一個女人摸進了道觀,肯定乾的也是見不得人的勾當。
時間不大,我們看到那個女人已經從院子走了出來。而且在她的懷裡還抱著什麼東西。
與此同時,我聽到了幾聲啾啾的叫聲。
我身上的冷汗頓時就下來了,這聲音我記憶猶新,就在那天晚上。從秦老歪的包袱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