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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他等不急,”林夜有點生硬的說了一句,“我去看看裡面還有事兒沒。”

林夜說完猛抽了兩口煙,把還有大半截的煙在腳下捻了,轉身進去了。他不是衝著周寧安的身份去的,但是這並不能阻止別人這樣想。

一個調酒師,一個大老闆,說他們是正經在談戀愛,擱以前他第一個不信,所以他必須得更加努力,才能讓自己不帶一點心虛的站在周寧安身邊。

林夜進去之後看到阿蕪他們那個包廂裡有幾個男孩已經出來了,但是沒看見阿蕪,他有點著急,朝樓上走去,敲敲門,裡面傳來一聲很平靜的:“進來。”

☆、 第四十四章

林夜推門進去,阿蕪背對著他坐在床上,床頭櫃裡那個小醫藥箱擺在了手邊。林夜心裡著急,走過去想看看怎麼回事,阿蕪捂著臉不讓他看。

林夜急道:“怎麼回事,臉上怎麼了?”

“沒什麼事兒,讓人打了一巴掌唄,小事兒。”阿蕪的聲音挺平靜的,好像他真沒拿這當回事,“你去幫我拿個冰袋唄。”

林夜無奈,只好跑下去幫他找了個冰袋上來,拉開他的手看了看臉上,幾個紅印交錯,看著就知道不只是一個巴掌,下手還不輕,處理不好明天都沒法見人。

林夜小心的把冰袋敷到他臉上,阿蕪“嘶”地叫了一聲,接過冰袋自己拿著敷,斜著眼睛看他道:“怎麼了?心疼我啦,沒事,不疼。”

林夜心裡不好受,他心疼阿蕪,不只是因為他這幾巴掌,比這更嚴重的阿蕪也不是沒受過,而是因為他見到了那個人,阿蕪在這兒心心念唸的等著他,而他連阿蕪的死活都未必知道。

還有站在他身邊,看起來已經有了歸屬的那個人,那個阿蕪有著相似的臉,卻永遠無法比肩的人。

阿蕪見他低著頭不說話,以為他真生氣了,連忙自己解釋道:“其實真沒什麼,喝多了,有一兩句話不對付,他們說想看看男人能玩出什麼花樣,讓我們表演一下,我說我們賣身不賣藝,表演要另外找人的,他們說我看不起他們,就給了我兩下,後來還給賠了點錢呢,我真沒什麼事兒,這種土大款我見的多了,看著厲害,其實自己也知道自己幾斤幾兩,生怕別人看不起。開玩笑了,我們是最公平的了好嗎,只看錢不看人的。”

他用開玩笑的語氣說了這句話,見林夜還是沒什麼反應,忍不住戳了戳他,“哎,怎麼了這是?我看有事兒的不是我是你啊。”

“我能有什麼事兒,哥現在有人罩著,誰敢招惹我啊。”林夜有點自嘲的說道,隨後又有點低沉,“我就是替你難受。打人也不能打臉啊,伸手還不打笑臉人呢,俗話說打狗還要看主……”

林夜猛然停住了話頭,有點尷尬的看了看阿蕪,阿蕪倒是沒什麼,一臉無所謂的聳聳肩,“我現在不就是沒主的狗麼,要不能讓人這麼打。”

阿蕪說完這句話突然也有點低落,白瀟楠以前對他也說不上有多好,抬手就打的時候也不是沒有,但是他很護犢子,從來不會讓外人碰他,就算他在外面做錯了什麼,白瀟楠當著人也不說,雖然總是回去了加倍的罰,但他疼的心甘情願。

他這輩子恐怕再也沒有機會被那樣懲罰一次了,他到現在才明白,懲罰不永遠都是壞事,那意味著他還是個自己人。他還被擁有,被在意,被接納,而不是像現在這樣,自由的像個孤魂野鬼。

“你走吧,我不會再懲罰你了,你自由了。”他永遠都會記得那句話,他們最後一次見面的場景,歷歷在目,就像釘在腦子裡的一根針,比任何一種懲罰都要疼。

林夜小心的看著阿蕪的神色,見他提起那個人這麼失魂落魄的樣子,再想想白瀟楠瀟灑的站在秦若和顧鎮清旁邊,孑然一人卻顯然過的很自在,心裡更加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