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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部分

他憤憤地想。

衣裳都沒有脫,不耐煩叫其他丫頭來幫忙,層層疊疊穿在身上,弄得遍體難受,翻來覆去很多次,有意無意地豎著耳朵聽外面是否有腳步聲。然而聽了許久,睏意沒有降臨,腳步聲更沒有。

可惡,可惡……

他在心底默默地念叨。怎麼會這麼可惡呢。

憤憤地抱著雙臂,轉了個身,望著床內空空如也的地方,怔怔地看了良久,莫名地覺得心頭一陣酸楚。忽地又想:那丫頭現在在哪裡呢,這麼風大的夜。她不會是……

他驀地翻身坐起來,黑暗之中沉默而安靜。

過了一會,卻又嘆了一聲,反身臥回床上,如此反反覆覆幾次。大半夜已經過去,不知不覺中自己也折騰的累了,將近天明,倒也睡著了。

早上還未醒,朦朦朧朧中伸手去摟旁邊的人。

毫無疑問撲了個空。他一時沒反應過來,驚詫睜眼去看,卻看不到人影,忽然心頭一跳,想起了昨晚上的事情。歷歷在目,十分鮮明。

春山怔住,驀地痛苦地呻吟一聲,昨夜他自己折騰了半夜,好不容易睡著睡得迷迷糊糊時候,做了很多地夢,大半部分都是他跟微寶在鬥氣,然而到了最後,卻都又以大團圓結局做尾。他不遺餘力地逗弄她開心,她終於展開歡顏重新投入他懷抱,他伸出雙臂抱得十分緊十分滿意,長長舒一口氣覺得開心的感覺這麼鮮明這麼真切。

如今醒來,忽地發現,原來那是一場夢,一場美夢,一場容易消散的不真切的他可望而不可即的美夢。

於是失望跟沮喪排山倒海。來的比夢境更真切更鮮明還很刻骨。

他賴在床上。躺了一會,才懶懶洋洋地爬起來。

低頭看。一身錦白的衣裳滾了一晚上,皺巴巴的,腰間玉帶勒的有點難受,一晚上沒有解脫,這一場睡,他從未有過從未體驗,簡直難受之極,好像睡在了坎坷而硬地地上,渾身竟還有隱隱痠痛的勢頭。

他坐在床頭,有點氣悶,無意識地伸手拍了拍床邊,忽地慘叫一聲。

竟忘了昨夜的手心受傷,此刻被他如此洩憤地一拍,傷口發出不能承受之痛,春山剎那整個人都清醒過來,疼得臉色發白嘴唇變色,急忙低頭去看,紗布上隱隱透出新鮮血跡,他一眼看去,真是傷心這是那丫頭給包紮的。

葉迷夏聞風而來,望著他的傷,十分欣賞,點著頭讚美說:“王爺你受傷地水平是越來越高了啊,很藝術很不同凡響,加油加油,我預感在您這神奇的身體上,我將淋漓盡致地將我完美精湛博學的醫術一一展現。”

“你真不謙虛。”春山冷冷一哼,臉色難看。

寧子詹靠在門邊,望著他一身皺巴巴的袍子:“這衣裳怎麼這樣兒?”

春山斜睨他一眼:“這是我新式穿法,怎麼,你嫉妒?”

寧子詹見他如一頭噴火龍似的,大有見誰噴誰的勢頭,偷偷一笑,轉頭過去不跟他一般見識。

春山沒了對手,自己幽怨嘆了一聲。

沒人理他。

他自我淡定了一會,總算找回了魂魄,這才說:“子詹,我今日有點不舒服,前些日子不是線報說估衣巷那邊好似有什麼不同尋常麼……你就代我去看看吧。”

寧子詹點點頭:“好吧,我即刻就去。”

“嗯,去吧,要仔細,據說對方是高手。”春山關心的說。

寧子詹答應一聲,轉身走了。

春山望著他背影消失,嘴角一挑,是奇怪的弧度。

葉迷夏正在忙著給他的手重新處理傷口兼上藥,忽地一眼看到這個表情,不由地一愣。

“你……”他遲疑地開口,不知是要問還是不問。

春山悠悠然地瞥他一眼,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