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慢吞吞的說:“壓力?”
“爹和娘想讓我和師兄定親,可是……”錦瑟有些迷茫,“我甚至不知道我是不是真的喜歡師兄。”
我知道她是真的迷茫,或許這種迷茫是每個人都要經歷的。我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說:“那就慢慢想清楚吧。”
“師兄對我很好。”錦瑟低著頭,緩緩的說:“他從小到大都對我很好,我也一直很喜歡他,這種喜歡是一直以來都習慣了的。”
她說:“花開,我不知道那只是習慣,還是真的愛。”
唉……我怎麼說的,少沾惹情情愛愛,一旦沾了,想逃都逃不開。
“錦瑟,”我看著她,認真的說:“喜歡一個人不一定就要心律不穩,但你若喜歡一個人,看到他難過,心一定會跟著難受。”反正書裡是這麼說的。
錦瑟愣了愣,似懂非懂的點了下頭。
池鬱突然痛苦的呻吟了起來,我和錦瑟連忙跑到了床邊,他仍舊緊閉著雙眼,額頭細密的冒出一層汗珠,似乎正遭受著極大的苦難。
“師兄,”錦瑟連忙喊:“師兄你醒醒,師兄!”
池鬱卻似乎根本沒聽到,只咬緊了牙關,額跡青筋浮現。
她急的團團轉,“花開,師兄到底怎麼了?”
我伸手探了探他的額頭,燒明明退了下來,難道是做了噩夢?剛想收手卻被他抓住了手腕,接著便聽到他說:“花開,不要走。”
錦瑟的臉在一瞬間僵住,眼神變得難以置信,“花開……”
我想解釋,可卻發現自己根本不知該如何解釋。池鬱為什麼會在昏迷時叫我的名字?我自己都不知。
錦瑟顯然想歪了,冷冷的看了池鬱一眼,對我說:“看來我根本不該來這裡,有你在就夠了。”
說完便頭也不回的出了屋子,纖細的背影離開的堅決而又迅速。
我就那般望著她離開的方向出了神,等回過神後,腕上的力道早已消失,池鬱不知何時半睜開了眼,鳳眸染上幾絲冷漠,定定的望著門口。
“花開。”他說:“如果她有你這麼懂事,該有多好。”
……
一晃眼,離比試那天已經過了一個多月。
我和師姐切磋完武功,剛坐下喝了口水便聽到師姐開口,“花開。”
我調整了下氣息,等稍稍平穩些後才應聲:“師姐?”
師姐張了張嘴,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我擦了擦額上的汗水,有些莫明的看著她,“師姐,有什麼話要和我說嗎?”認識師姐這麼多年,還真沒見過她這副想說又不說的樣子。
師姐皺眉,緊抿著唇,說:“或許這話不該由我來問,但這段時間你們幾個實在是太過反常了。”
我握著杯子的手緊了緊,說:“有嗎?”
“有。”師姐嚴肅的說:“自打那天過後,你,池鬱還有錦瑟,都開始不對勁。”
我只笑了笑,“師姐,池鬱和錦瑟有沒有不對勁我不知道,但我確實沒有。”我每日按時三餐,上午獨自練功,下午和爹還有他們切磋,閒暇時刻刻木雕,這樣的行程正常的不能再正常。
師姐卻哭笑不得的說:“你自己都沒察覺到嗎?”
我有些疑惑,緩緩的搖頭。
師姐說:“花開,這個月裡你有幾天是和阿諾在一起的?”
“恩……”我仔細回想了下,“好像是三天……不,兩天?”
“喏,你自己看。”
“阿諾長大了,有自己的事情要忙。”我試著解釋,“他……”
“花開,不要解釋了,是我們任何人想要找你都找不到,除非比武和吃飯的時候。”師姐打斷我的話,“池鬱和錦瑟出了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