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龍陽之癖,而且對靈毅一再上心,讓子琪以為他看中靈毅,最後引子琪誤喝下藥湯。一步步把大家逼上絕路,但他能對憶卿身邊的幾人如此瞭解,竟然還能料定子琪最後不會喝下解藥,那麼他一定是知道子琪的品行不是一日兩日了。憶卿雖早已知道自己此行,身邊有很多不知名的影子在暗中觀察自己,但是沒想到竟也有朱鈺的人。
想明白了事情的始末,憶卿然而不那麼擔心了,既然朱鈺那麼大費周章的設下這麼一個局,定不是為了要子琪的命。
憶卿收了劍衝身邊的靈毅也暗暗點了點頭,上前坐下,為自己也斟了杯酒。“表兄此言,想必還有方法解子琪的毒。明人不說暗話,只要表兄能為我等指條明路,憶卿也會滿足表兄所求。”
朱鈺微微有些驚訝此時憶卿的態度。記憶中那個怯懦的小男孩已不復存在了。此時坐在自己面前的這個鎮定自若的男人,彷彿讓朱鈺看到了一隻脫困的小鳥努力的豐滿自己的羽翼,就快要變成翱翔天空的雄鷹。
“我就喜歡喝聰明人講話,就是敞亮!”朱鈺收起了情緒,大笑著為三人斟起了酒,“本世子確有一條明路,就是要麻煩表弟親自走一趟了。”
到了此刻朱鈺也不需要再避諱什麼,“徐公子現已過了最佳的解毒時間,現下你二人應該是已將他制住,但他必須在五日內得到最好的醫治,否則就會暴斃!而這世上唯一能接此毒的只有一人,藥聖任鍾離!”
“表兄不會是在尋憶卿開心吧?”憶卿泯了泯酒杯,似笑非笑的盯著朱鈺。
“具在下所知,藥聖前輩已閉關兩年之久。”靈毅聽到此處開始有些急了,“聽聞年初宮中萬貴妃病重,就連聖上親自上山請前輩出山都沒有見著他一面,這……”
憶卿暗自握緊了拳頭,努力平復這自己的情緒。
“三位不要著急,本世子並沒有說僅此一條絕路。”朱鈺依舊悠然自得。似乎自己並不是局中人,“藥聖請不到,三位可以退而求其次,求到藥聖的獨女小藥仙任雨塵。”朱鈺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看到憶卿瞭然的神情便不再往下說,“她現在百里外的青雲山中,三位只有不多五日,儘快吧。”說完,大笑著走出了庭院。
“那我們儘快出發吧!”站在一旁的清秋,雖不知實情的始末,但也聽出了大概,早已對子琪一見傾心的她此時得知子琪有性命之憂,已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
見朱鈺終於離開了庭院,憶卿卻沒有了先前的淡定皺起了眉頭,“可能對我們來說,請小藥仙的難度也絕不會低於請藥聖。”
二人聽憶卿一說,甚是疑惑,但看憶卿的臉色,二人知道此中必有隱情。
四年前,當時的憶卿十三歲,正是一個求知求識的年紀。因為父親的關係,拜於天山散仙踏雪真人門下,習道法武術。踏雪真人門中最早入門的就是憶卿的表兄朱鈺。朱鈺早憶卿五年,當時他是師傅的入室大弟子自然擔負起照顧師兄弟的責任。而當時同憶卿一起入門的,比憶卿則大上兩歲的就是藥聖任鍾離之女,任雨塵。她當時還沒有小藥仙之美稱,因朱鈺與憶卿的身份特殊,故除了真人以外,二人都隱瞞了身份。
三人同在踏雪真人門下習得道法武術三年有餘,而朱鈺與師妹任雨塵年齡相仿,都是性情中的青年,自然而然的走到了一起。但是山中無憂無慮的生活總是要結束的。兩人說好,在下山後朱鈺回家稟明父母后就到神藥谷向藥聖提親。
但是在朱鈺回到王府,向王爺說明了一切後,王爺卻因門第之見,讓朱鈺打消此念頭。就因此事,當時的朱鈺還和王爺大鬧了一番,被王爺軟禁了足足一個月。
當朱鈺終於不顧一切逃出王府來到神藥谷時,才發現昔日月下黃昏的人兒已經嫁為他人婦。所嫁之人恰是王爺麾下一名朱姓將軍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