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離覺得好笑“你去啊,母親好久沒見你了,聽說你最近改了道,不愛去賭場,反倒愛逛些歌舞昇平的地方,正好你跟母親彙報彙報你的近況。”
鍾鑫還是有些不甘心,他看著緊閉的門,咬了咬牙“哥,這一年咱們跟顏晏相處的這麼好,我早把她當嫂子待了,你今日的做法真的不妥。”
鍾離居高臨下得看了看他你一字一頓得說“真的真的,不勞弟弟費心。”
鍾鑫剋制著自己心裡的火氣,轉頭把怒火都撒在琳琳身上,他指著自己鼻樑子“下次我來!別在門口攔著!”說著就頭也不回得騰騰跑下樓。
☆、炸藥
顏晏在屋裡一直聽著屋外的動靜,鍾鑫這條路也斷了,自己真不知道還有什麼辦法能擺脫這種局面,宅子裡的傭人少,也正因為傭人少所以各個忠心耿耿,她真的是走進死衚衕,只能被動承受。
鍾鑫氣憤得跑下樓,到院子的時候寶媽正在晾衣服,一件東西掉到地上,鍾鑫一腳邁過去,誰知寶媽叫住他“小少爺,你的東西掉了。”
鍾鑫不以為然,自己才沒掉東西,誰知他大步流星的向前走,寶媽卻又叫住他“快撿起來呀!”
鍾鑫不耐煩得回頭看她,寶媽原本是老宅子的人,打小就在一起,現在跟了自己哥哥到了鍾府打理家務,他多多少少要尊重一些,鍾鑫嗆聲“掉什麼了!”
寶媽指了指地上。
一枚銅製的鑰匙躺在青磚上,鍾鑫皺著眉不明白什麼情況,他出門可沒帶鑰匙,剛要問,心裡突然敞亮般得明瞭,他眉開眼笑,瞪大眼睛朝寶媽使了個眼色。
寶媽跟他點點頭。
鍾鑫拾起鑰匙,自然得揣進兜裡,院子裡還有其他人,他假裝意興闌珊得隨處逛逛,慢慢走到寶媽面前小聲說“謝謝寶媽了!”
寶媽趕緊推開他半寸“你趕緊的吧,姑娘受了好大委屈。”
鍾鑫望了望樓上的方向,若有所思得說“我哥護得緊,我得趁他不在家。”
花花回來把在鍾府的情況一五一十得跟崇慎說了一遍,崇慎一根菸接一根菸的抽著,花花有些急了“你倒是想想辦法呀!”
自己當然在思量著最妥帖的辦法,但是舌頭解決不了的問題看來一定要用牙齒解決,他摸了摸下巴“行了,我知道了,我會看著辦。”
房門被敲響,妙儀去開門,見崇慎立在屋外,她有些不知道說什麼,倆人還要繼續演下去?還是撕破臉的現在就攤牌?她知道自己的路數已經都被摸透,再多的掩飾對他來說都是跳樑小醜般的獨角戲,妙儀剛要開口,誰知崇慎卻說“穿好衣服,帶你去吃楊記小籠包。”
妙儀覺得崇慎能帶她來吃小籠包心裡暖著,店裡擠滿了人,兩屜包子蒸騰著熱氣端了上來,妙儀看著對面的崇慎,他一直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妙儀備好油醋蝶,夾了顆包子慢慢吃著。
崇慎還是不說話,妙儀看了看他“你不吃嗎?”
“我不餓。”
妙儀覺得胃裡堵得慌,她不知道這棺材裡賣的什麼藥,想要跟他說些掏心窩子的話“崇慎——”
下面的話還沒來得及說,一張火車票推到了她的面前,她看了看上面的時間“今晚咱們就走?”
“不是咱們,是你今晚走。”
包子的香氣還蒸騰迴盪在兩人中間,店裡面有說話聊天的談話聲,夥計的吆喝聲,但這張桌子前的兩個人卻彷彿在演一場默劇,妙儀緩緩拿起車票,腦子裡空白一片“你要趕我走?”
崇慎不說話。
“你知道你在幹什麼嗎?我自己一個人回北平我爸媽會怎麼想!”
崇慎有些不耐煩的掏出一根菸點上,側頭狠狠嘬了一口,店不大,幾乎是桌子挨著桌子,鄰桌的人有些不耐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