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真心誠意的喜歡你,追求你,我最後悔的一件事情,並不是做下這些事情,而是當初利用了你……”
趙晉安的話音未落,而抬起想要去摸芙蕖的手,卻是瞬時掉落在了身側。
芙蕖睜大了眼睛,整個人,都怔楞住了,她顫抖的伸出了自己的手,放在了趙晉安的鼻息之處,身體猛地顫抖了起來。
趙晉安死了……
方才還在和她好好說話的趙晉安,就這麼走了。
芙蕖整個人都呆愣住了,神思在這一刻,恍恍惚惚。
她甚至都不知道過了多久,彷彿是過了很久,又彷彿,只是根本沒過什麼時間,至少趙晉安的身體仍然是溫熱的,看起來根本不像是一具死屍。
趙晉延走了進來,將大氅重新披在了她的身上,抱著她的肩,護著她輕聲安慰:“別怕,別怕,沒事。”
芙蕖沒有反應,只是目光傻愣的看著躺在地上的趙晉安。
趙晉延的目光也看了趙晉安一眼,不忍的嘆了一口氣,衝著底下人吩咐收揀,自己則是輕輕拍著芙蕖的肩膀,輕聲安撫,帶著她離開了此處。
宮城門外,楊銘帶著妻女上了馬車,直到馬車簾子放下,他的眉宇之間,方才跟鬆了一口氣一般,露出了疲色。
臨溪公主與楊清漪二人,雖與楊銘一般忙忙碌碌了許久,可是二人眉宇之間卻全然是興奮之色,上了馬車後,臨溪公主再也憋不住,忍不住與楊銘傾訴起了方才發生的事情。
這可是她第一次,狠狠地打了晉陽長公主的臉。
先皇一走,晉陽長公主再也不是那個曾經的晉陽長公主了,日後,有的她苦頭吃。
臨溪公主越想越興奮,一向溫婉的聲音,也微微有些變了形。
楊銘因為疲憊與吵鬧,眉頭一直皺著,直到聽到臨溪公主提到在大殿之中發生的時候後,臉色乍然一肅,他看著妻女,厲聲質詢:“你說,二皇子想見清漪,你沒讓她去,反而向皇上提議,讓夏芙蕖去見二皇子?”
“是……是啊!”
臨溪公主隱隱從楊銘語氣之中提出了異色,但是她這會兒腦子太過於興奮,也根本沒有多加思索,便開口道:“二皇子都是亂臣賊子了,倘若清漪去見了,還不壞了名聲,他自己都要死了,怎麼可以拖清漪、拖咱們家下水,這個時候自然撇個乾淨。而且我告訴你,如今的聖上,對咱們清漪彷彿也有情愫……”
“閉嘴,夏芙蕖究竟有沒有去見二皇子?”
楊銘不耐煩聽臨溪公主這絮絮叨叨,只直接厲聲詢問了這一句。
臨溪公主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最後答道:“我也不知道,皇上讓我和清漪提早出來了。你不是說,二皇子根本不會說出什麼事情嗎,便是讓那夏芙蕖去見了又當如何?”
“蠢貨!蠢貨!”
楊銘看著平時瞧著挺機靈聰明的妻女,這會兒心中只覺一股氣,想發都發不出來。
趙晉安這些年來一直得到先皇器重,多年經營,且能夠主導此次叛亂,即便是敗了,又怎麼可能真的就直接變得一無是處了呢!
☆、四十四、疾病
天色已經漸漸暗沉了下來,芙蕖來到晉陽長公主的房門口,聽著屋內不時傳來的微弱咳嗽聲。她的腳步忍不住停了下來,心裡更是有一股說不上來的難受滋味。
那一日她從天牢裡出來,其實神智有幾分迷糊,上了馬車,更是沒用的暈了過去,自然也不知道之後發生的事情。等到她醒來,卻發現已經回到了長公主府裡。
芙蕖之後也有問過之前隨她在宮裡的兩個丫鬟,倒是沒有問出什麼,反倒是之後夏越朗來看她時,才說漏了幾句。
“那日你是暈著被皇上抱回來的,孃親一看,當即便怒了,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