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銘在離晉陽大長公主一步之遙的位置被阻下,倒也不惱,只是站著這個位置上,看著晉陽大長公主輕聲道:“公主難不成還不相信銘對你的心思嗎?今日之事,全屬銘對於公主的一片深情得不到回應,方才會在氣惱之下所為……”
“呵……”
對此,晉陽大長公主只抱以冷笑,但是在晉陽大長公主的冷笑之下,楊銘卻是慢慢開口道:“夏珏對你和芙蕖是那般態度,公主再厲害,畢竟只是一個女人,而且公主就不怕日後自己會有個什麼不測,一雙兒女無人看顧……”
楊銘半是軟話,半是威脅,但的確是將晉陽大長公主的劣勢說的一清二楚。
若是換成尋常女人,這會兒心中恐怕已經慌了,可晉陽大長公主卻依然保持著方才冷靜的樣子,半分不見驚慌。
楊銘也不氣餒,繼續慢慢道:“我知曉公主覺得,便是夏珏不負責任,可文景暉到底還會照顧著你們,可是……公主有沒有想過,文景暉這個人,將家族與責任看得太重了,若是公主這邊的事情與他家裡的事情衝突上了,文景暉又會如何抉擇。當年文景暉既然捨棄公主,今時今日,難不成公主還對他抱有幻想……”
“你話太多了。”
晉陽大長公主放下手中的杯盞,描畫精緻的一雙眼睛,目光冰冷的落在楊銘的身上。
楊銘不為所動,繼續開口說道:“我與文景暉不同,公主相不相信,只要公主願意,銘能夠立刻回家休妻,進宮向皇上與太皇太后去求娶公主,公主的一雙兒女,銘定然比對待自己的親生兒女還要好。”
“說夠了沒有……”
晉陽大長公主對於楊銘之言,除了不耐煩,便是厭惡。
她突然決定自己將楊銘叫進來真是一個極大的錯誤,想要從他口中聽到半分真話,那簡直比登天還難,她朝著身側的丫鬟們使了個眼神,丫鬟們立刻會意,上前送客。
而晉陽大長公主的這一番行動,卻彷彿是刺激到了楊銘,楊銘瞧著晉陽大長公主自進屋之後,一直都是雲清風淡的樣子,突然情緒激動的指著晉陽大長公主開口怒聲道:“公主真當如此鐵石心腸,將銘的一片心意就這般踐踏,公主若是今日將銘趕出去,他日莫後悔……”
晉陽大長公主沒有說話,只是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朝著門口走去,楊銘掙扎的想要從侍女的阻攔之下撲到晉陽大長公主面前,嘴裡不停的叫囂著:“公主,你莫要後悔!”
楊銘到底是一個男人,便是有三四個侍女在阻攔著,到底還是讓他掙脫了出來,眼瞅著手便要觸及到晉陽大長公主的裙角之時,突然一雙手伸了出來,將晉陽大長公主護到了身後,而楊銘的手剛好撞在了對方的身上。
楊銘停下掙扎,目光看向了來人,嘴角卻是露出了一個冷笑。
劉恆沒有去看楊銘,只一臉擔憂的看著晉陽大長公主,關切詢問:“公主可有事情?”
晉陽大長公主沒有說話,只冷冷看了一眼劉恆,又看向了楊銘,突然嘴角翹起,露出了一個笑容。晉陽大長公主長相本就偏於美豔,這一笑,更添幾分豔色與厲色,她輕啟紅唇,聲音輕輕的看著楊銘慢慢道:”楊銘,說實話,你真是讓本宮感到噁心。“
楊銘聞言,卻是冷笑看著劉恆說道:“我噁心,那我倒是想問問公主,難不成公主覺得這劉恆便不噁心了,不過是一條背主的狗,公主就不怕那一日,這一條狗也來反咬你一口!或者說,這劉恆伺候公主伺候的很舒坦,所以讓公主都忘記了他的身份!”
劉恆聞言,面上閃過了一絲驚慌,忍不住看向了晉陽大長公主,晉陽大長公主卻並沒有去看他,只是冷冷看著楊銘開口道:“楊相以為本宮會與你爭辯嗎,本宮卻覺得與你爭辯,實在是浪費本宮的時間,他不配,你更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