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晉延看著太皇太后促狹的樣子,只是輕輕一笑,倒也沒有說什麼。
而趙晉延的歸來,顯然也讓一些此時還在外邊園子裡遊離的人都陸陸續續歸來了,芙蕖回來的時候,不早不晚,恰好在中間,並不引人注意,太皇太后知曉芙蕖臉皮薄,倒也沒有像打趣趙晉延一般打趣她。
宮宴散後,太皇太后原想留晉陽大長公主一家在宮裡住上一晚,但晉陽大長公主並沒有這份意思,還意有所指的說了一句:“還是算了,宮裡狼太多了,住著可不安全!”
太皇太后聞言倒是忍俊不禁,被晉陽大長公主這話可逗樂了。
而芙蕖和趙晉延面上卻是有些尷尬。
趙晉延張了張嘴,想著說些什麼,但又怕惹了晉陽大長公主,回頭晉陽大長公主不依不饒,他可是沒法子,只好閉上嘴巴,乖乖的送著芙蕖朝著宮門的方向離去。
而晉陽大長公主在帶著芙蕖上了馬車後,臉上的神色顯然有些變了,她看著芙蕖上下端詳了許久,只將芙蕖看的有些不自在了,方才開口問了一句:“你有沒有傻兮兮的給人佔了便宜?”
芙蕖沒料到晉陽大長公主會突然問這麼一句話,而且問的這般直接,臉瞬間通紅,可是讓她回答,她卻又有些回答不出來了,這佔沒佔便宜,芙蕖也不知道該如何說,趙晉延的確是對她做了一些親密的舉止,可是真說佔了便宜,也絕對稱不上。
不過,芙蕖的猶豫,卻是被晉陽大長公主當成了預設。
她有些氣急敗壞,又有些恨得只咬牙,怒聲道:“趙晉延這小子,瞧著平時人模狗樣,沒想到這麼不是東西!”
罵完了趙晉延,晉陽大長公主顯然並不解氣,又有些恨鐵不成鋼的衝著芙蕖責罵道:“你這孩子也真是的,稀裡糊塗怎麼就由著他,就該用大巴掌去招呼他!”
“娘……”
芙蕖又羞又急,可到底還是忍住了害羞輕聲解釋道,“皇上並沒有對我做什麼,只是碰了我的手……”
晉陽大長公主面上一滯,看著芙蕖有些無語,半晌說了一句:“你這孩子,支支吾吾話也不講清楚,只是手算什麼被佔便宜……”
晉陽大長公主這話顯然是資訊之下說出來的,可是說完之後,她隱隱又覺得不對,又是有些氣沖沖道:“不對,手也不行,這手也是清清白白女兒家的手,他怎麼可能隨便亂碰!”
晉陽大長公主這麼一想,心中頓時釋然輕鬆了不少,甚至還有餘心想著,這趙晉延今日舉止實在是太過於愈矩了,在芙蕖未真正嫁給他之前,可不能夠由著他,免得讓他覺得芙蕖好欺負,晉陽大長公主府好欺負!
先前不論晉陽大長公主府中做了什麼舉措,眾人只知,在萬壽宴結束不過一日之後,趙晉延便給晉陽大長公主府裡下發了一份聖旨,即讓緊隨而來的芙蕖的生辰禮放在宮中舉辦,所舉辦的地方,恰好是萬壽宴舉辦的宮殿。
這一封聖旨,可謂是一顆炸彈投在了京中各大府邸之中,甚至連民間也隱隱有些聲音傳出,只怕當今聖上的皇后,就要出現在晉陽大長公主府裡了!
一時之間,京中暗潮湧動。
文家在聽聞這道聖旨之後,雖然也有幾分波瀾。
文夫人面色有些不太好看,但嘴裡倒是沒有說什麼,只是衝著身旁的丫鬟問道:“小姐現在在做什麼?”
丫鬟聞言,卻是有些為難,猶豫了許久方才輕輕開口道:“小姐現在在房間裡誦經……”
文夫人面色越發不好看,可最終還是沒有說什麼,只是深深的嘆了一口氣。
相比較於文家的安靜,季家與楊家可算是熱鬧許多,但這兩家到底當家人腦子清楚,也同樣沒有鬧出什麼風波。
這道聖旨,終究是幾家歡喜幾家憂,晉陽大長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