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婢妾應該做的。”
楊才人依然是忐忑的瞧了一眼芙蕖,即使芙蕖從頭至尾,都表現的十分溫和,可是她卻還是忍不住心中直打鼓。
芙蕖瞧見她這般,心中再次輕輕嘆了一口氣,開口說了一句:“你身子不好,別站在外邊,進屋吧!”
“是,是……多謝皇后娘娘關心。”
說罷這話,她又侷促的請著芙蕖進了屋。
楊才人雖然獨佔一宮,但她所真正生活所佔的地方,也不過是這處宮殿之中的一個小小院子,待客的花廳也很小。
不過楊才人顯然是個懂得享受生活的,小小的花廳也被佈置的十分精心,雖沒有名貴擺件,不過插在花瓶之中的薔薇花束,以及一些小小的擺件,都能夠看得出楊才人在其中的心思。
楊才人瞧見芙蕖目光打量著她的花廳,面上倒是有幾分拘謹與羞澀開口說了一句:“婢妾這邊寒酸,讓娘娘見笑了!”
“不會,楊才人佈置的很好,這花是新鮮的吧?”
芙蕖走到了插著薔薇花束的花瓶跟前,伸手摸了摸花瓣,並沒有枯萎之態,甚至枝頭上還帶著清晨的露珠,顯然是剛剛插上的。
楊才人聞言,面上依舊是羞澀的笑了一下,輕聲開口道:“這都是婢妾身邊的宮女佈置的,婢妾最近身體不適,倒是她有心了,還記得日日給臣妾去摘花布置。”
芙蕖順著楊才人的目光落在了楊才人身邊一直低著頭的那名宮女身上,看了一會兒,面上露出一絲笑容,開口溫聲道:“這是你身邊的貼身宮女嗎,本宮記得,才人身邊可以有兩名貼身大宮女的?”
“是,婢妾身邊有兩名宮女,朝霞夕露,這是夕露,朝霞今日不當值。”
“那那名朝霞如今在何處?”
芙蕖收起了面上的笑容,面色淡淡的問了一句。
而楊才人原本因為芙蕖溫和問話而微微鬆了一口氣的心瞬間又提了起來,她有些不明所以,但還是小心的開口回了一句:“婢妾近日身體不適,所以也沒有注意這些事情,娘娘若想見朝霞,那婢妾使人去喚來。”
楊才人倒真有幾分回答不上來,她的性子本就不強勢,對於底下的宮人也十分寬厚,只要宮人做好了自己的事情,私底下其他的事情,她甚少插手去管,便是平日裡這些宮人偷懶耍詐,她也很少會說她們。
朝霞往日裡倒也勤快,今日不見人,楊才人自己也有幾分疑惑,但她並沒有多想,只是下意識便這般回答了。
芙蕖沒有再說話,倒是白嬤嬤看著楊才人開口說了一句:“才人是真不知曉身邊大宮女的去向?”
楊才人面上愣住了,她有些驚慌的看了一眼白嬤嬤,又忍不住看向坐在上首位置只是玩著茶碗的芙蕖,一顆心止不住的往下沉了去,她雖然並不知曉發生了什麼事情,可是她也並非是蠢人,自然知曉芙蕖今日過來決計不會無的放矢。
說來,也是因著楊才人所居宮所離幾大主要宮殿實在偏遠,以至於如今大半個皇宮都知曉的事情,她這邊還沒有收到訊息。
不過,雖然楊才人並不知曉發生了什麼事情,但她還是立刻便十分識相的跪下與芙蕖請了罪:“婢妾因著身體不適,今日剛剛起身,不知朝霞做了什麼錯事,還請娘娘懲處。”
“呵……”
芙蕖沒有說話,依舊是白嬤嬤冷笑開了口,“說懲處,卻是不必了,楊才人這名宮女倒是衷心的緊,眼見著楊才人病重,還特地跑去了太皇太后宮裡求救呢!”
白嬤嬤的話音剛落,楊才人便嚇得幾乎癱軟在了地上,原本便虛著的身子更是冷汗一陣又一陣的往外冒。
她並不是蠢人,自然明白白嬤嬤話下的意思,也知曉這件事情背後所蘊含的意義。至於朝霞是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