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根本就不是有意瞞著我,而是我根本就沒仔細問,而且他和老道士是無辜的?
離去前,我想弄個明白,因為我現在的心理真的很矛盾,很矛盾,矛盾的稍微一點風吹草動,都能夠將我的心帶跑。
我問大師兄,能不能告訴我他的身世。
大師兄一聽我這樣問他,面色忽然一沉,本來我沒開暖氣的房間,就已經是非常冷了,可是現在,卻讓我感到了更加的寒冷。
他現在的樣子很可怕,因為他這樣的人,彷彿不管對誰,心中的喜怒都是不會表現出來的,要說楚墨冷,那是他裝的,因為他對我是熱的。
要說曾經秦致遠的冷,那是逼不得已的。
要說陸堯,那是因為他的性子根本讓人拿捏不住。
而大師兄的冷,就像是從孃胎裡帶出來的一樣,讓人在六月的天,都能感受到二月的寒冷。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發現,他的這個樣子把我給嚇到,忽然收斂了幾分,問我是不是真的很想知道?
我點了點頭,說想,非常想。
因為我根本都不能保證,我去貴州之後,會發生什麼,會不會周圍的一切,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我真想在這種變化來臨之前,好好的弄清楚這件事。
大師兄的表情有些迷離,眼神沒有一絲焦距,非常空洞,似乎在回憶,似乎那些回憶,不堪回首。
難道他的身份也和莫離一樣,那麼的悽慘嗎?
可是大師兄開口,卻和我說了幾個字,讓我心中,帶著幾分震驚。
大師兄說,他是孤兒。
他不是小霸王那種家破人亡,而是真正的,一個人,他出生時,被父母丟進了雪地裡,而那片雪地,就在天山之上。
至於為什麼丟棄一個孩子,要把它丟在那麼寒冷,而且那麼高的山峰,這個已經無從知曉了。
他的經歷和我有些像,因為我是在彎子溝裡的死孩子溝裡哭了三天三夜都沒死,最後被村民找到了我外婆,才把我收養。
而他,卻是一聲不發,在雪地裡悶了三天三夜,悶到臉色發紫,都還沒有死。
而且最巧的是在第三天的時候,老道士經過了雪地,見到了大師兄頭向著天,身上凍成那樣,卻都沒有死,所以給他取名,向天,希望他能夠向著天空翱翔。
一個剛出生沒多久的嬰兒,被丟在雪地裡,而且那片雪地,不是別的地方,可是天山!
天山那種地方,呆了三天三夜都沒死,還能恰巧被老道士撿到,這是多大的機緣?
說真的,我不是太相信這個,甚至是把這不相信都直接掛在了臉上。
可是大師兄見了,卻是笑了笑問我,不相信啊?
我點了點頭,他隨機自嘲的閉了閉眼睛,說他自己也不相信,可是老道士卻是這麼和他說的。
我的心中,猛地一驚,難道真正無辜的人是向天,而有問題的人是老道士?
大師兄沒在說話,隨後站起了身子,和我說,讓我好好吃飯,別餓著自己了,之後開啟門,快速的走了出去。
獨留我一個人站在原地發呆。
心中發酸,很想相信他們,卻搖擺不定,最後想了又想,決定還是抱著暫時別相信的態度,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被身邊的人,不可能背叛的人,坑的已經不是一兩次了。
一夜無夢,睡的非常安穩,很想繼續夢到那個殘念,可是殘念就像是真正消失了一樣,我感應都感應不到他的存在,試了幾次,最後只能無端作罷。
東西先前已經整理好了,一大早我就敲開了秦致遠的房門,本以為等他開門要很久,卻不曾想,這門直接被我敲開了,而他正坐在沙發上看報紙,見我來了,抬頭對我笑了笑。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