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就跑路,我會做一次整容手術,我可以去鄉下避避風頭。不過從目前的狀況來看,在我沒死之前怎麼也得為剩下的三十萬,甚至可能是五億拼上一次。
“有個問題。”我心平氣和地問他,“我們雖然長得很像,但聲音不同。”
“我在做親子鑑定的過程裡,從沒開口說過一句話。”
老闆打了個響指。張爵明向我靠來,手裡拿著一支一次性注射器和一支棉籤。老張開口道:“請把袖子捲起來,我要給你抽血。”
我問老闆:“何必這麼做?你已經為我鋪了條路,不是混進去就可以了嗎?”
“對,可如果他們發現你的身上根本沒有針孔,你說怎麼辦?”他把菸蒂摁在菸灰缸裡,吐完嘴裡的最後一口煙霧,“萬事總得小心,龍先生。”
“非得做嗎?”我倒不是害怕,只是想問個明白。
“你也可以不接受。除非你希望當別人問你親子鑑定的過程時,你就成了啞巴。”
“好吧。呃,親子鑑定不是隻扎手指的嗎?”
“這無所謂,只要是血液都行。這些對你有好處,不用那麼擔心,你的血對我們來說沒有價值,這不過是表面工作罷了。”
“這支針管幹淨嗎?我聽說艾滋病的一種感染源就出自這裡。”
“哈哈……”老闆被我的多慮折服了,他朝張爵明擺了擺手,讓其速戰速決。
因為沒有上抹上碘伏的緣故,老張手裡的針頭扎入體內時,我感到有點疼,他只抽了一點點血液就把針頭拔出,同時接過老闆提供的酒精棉花,讓我摁住傷口。老張拿出一塊紗布,推動注射器,將血液滴落在紗布上,血液很快就被吸收。接下來,張爵明拔了我幾根頭髮,每根頭髮都帶著毛囊,他用衛生紙把頭髮包好,完事之後進行最後一項步驟,那根棉籤被塞進我的口腔,老張讓我自己在舌頭下方攪動,這是在提取口腔內的細胞,棉籤被他放入一個信封。做完這一切後,張爵明把這些東西連同針管一起點燃,沒過多久,它們就化為灰燼,熟悉親子鑑定的過程至此結束。
“都記下了嗎?”老闆問道。
“是的。”
他的手擺向面前的玻璃杯,“可以品茶了,龍先生。”
我按照他先前的提議,喝了幾口桌上的白水清除口腔內的異味,跟著捧起那杯熱茶,小心地呷了一口。只是這麼一小口,就讓我感到與眾不同,滋味醇和的茶香在我的嘴裡迴盪,這茶很棒,略帶桂花清香,讓人感覺彷彿親臨雲霧之間,久久無法忘卻。
“味道如何?”
“棒極了!”
老闆又拿出香菸,放在鼻子下方嗅了嗅,“可惜我不會做功夫茶,否則味道一定更棒!”
“老闆是否有什麼習慣,比如你是否飲酒,或者別的什麼?”
“沒人知道我的習慣,做親子鑑定的時候我表現得就像你這麼老實。老張會帶你去雷宇國的豪宅,忘了和你介紹,他是雷宇國的保鏢。至於那三個傢伙,他會親自擺平。關於你具體的工作,屆時我會讓你知道。”
“保鏢?”我重新審視著張爵明,“我可不可以知道,為什麼他會幫你?”
“我們是合作伙伴,對你的問題我不會有所保留。他和你的交易沒有分別,只要真心誠意的幫我做事,我絕不會虧待你們。”
這下我心裡踏實了不少。事情結束之前,老張和我站在同一條船上。
“恕我直言。既然你已經查到三個兄弟的下落,為什麼不趁現在把他們幹掉?”
“問得好。”他拍起了巴掌,“我是個低調的人,如果我現在把他們殺了,就會引起警方的關注。我不否認開戰之後警察可能也會介入,但那時我已經有了足夠的準備。我從不魯莽行事,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