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鬆了一口氣,小心翼翼地幫唐臨把吹亂的羽毛給撫平了。
撫平了羽毛之後,他繼續給唐臨喂那支冰糖葫蘆,自己卻並不吃剩下的那根。在唐臨疑惑的目光中,蕭子白把那支完好的冰糖葫蘆用冰裹了起來,又仔細地包上一層荷葉,放進了腰間的儲物袋裡。
這是要帶回去給別人吃?唐臨歪著頭看了看,最後還是決定繼續去啄自己的冰糖葫蘆,只是心中不可避免地生出了一股微微的酸意。
冰糖葫蘆這種東西,怎麼看也不是送給凌山掌門凌山長老那些個老頭兒的,若說是送給師兄師弟也不像,八成是要送給蕭子白有點好感的小姑娘的。
小孩兒長大啦,知道慕少艾了。
唐臨一邊奮力地啄著冰糖葫蘆,一邊酸溜溜地想:也不知道蕭子白打算把那根冰糖葫蘆送給誰。
他悄悄地在腦海記憶裡一搜尋,扒拉出來至少五個在原文中和蕭子白有過曖昧的物件,光是凌山劍宗內就有仨,一個師姐一個師妹一個女長老。
……唐臨的心裡一時間酸得都快要釀出醋來了。
蕭子白卻不知道唐臨此刻正在猜測他喜歡的是哪個妹子,開開心心地給糰子喂完了一整根糖葫蘆後,他終於露出了自己蓄謀已久的狐狸尾巴,眼巴巴地瞅著唐臨問:“糰子糰子,陪我一起去挑兩件衣服吧?你幫我選?”
在他想來,糰子與“唐臨”相伴許久,審美眼光大約依稀彷彿,讓糰子來幫自己選衣服,唐臨會喜歡的可能性比他自己來選要高出很多。唐臨雖不知蕭子白的用意,但因為是小孩兒要求的,他也就高高興興地答應了。
兩人都沒覺得讓一隻鳥來替一個人選衣服有多麼地奇怪。
進了布莊後,店內的夥計很是注目了唐臨幾回,直到看見唐臨身上的御獸宗印記時才收回了目光,卻又忍不住地開始打量蕭子白:這少年郎看著明明是凌山弟子的服色,怎麼身邊卻帶著個御獸宗的靈寵?
要知道御獸宗的靈寵是出了名的厲害,也是出了名的難得,從來都是隻租不賣,就算是租也只租給少部分人。這少年看著年紀不大,修為不高,衣服法寶也不是什麼難得的,身邊卻是跟著個御獸宗裡的靈寵……他怎麼看也不像是有資格租借靈寵的人啊,難道當真是真人不露相?
有唐臨這個珍貴靈寵在,夥計對待蕭子白的態度不由得熱情了不少,推銷布匹衣服時也很有眼色地奉上了些質地上佳的,可惜唐臨瞥了一眼價格後,就敬謝不敏地忽視了它們:這些個布料是用靈石做的嗎?一匹布就夠買一柄下品的法寶了!
然而蕭子白挑挑揀揀了半天,眼光始終在那幾匹“下品法寶”上打轉兒,一旁的夥計還抻著匹紗羅,熱情滿滿地推銷著自家的衣服:“客官您面板白,配這蘊羅紗是格外地合適啊,瞧著色兒,多精神!”
看看蕭子白臉色並沒變化,似乎對那蘊羅紗並不是十分喜愛,夥計立刻敏銳無比地轉移了話題,另抽出一匹錦緞來,繼續賣力推銷道:“最近這天漸冷了,芸羅紗的顏色太素淨了些,而且也薄,穿著不像。這玄色錦卻是挺挺括括,每一根絲都是北海那邊的天蠶吐出來的,造物閣的仙子們親自動手織成,遇水不溼,遇火不燃……”
咦?遇火不燃這麼神奇?唐臨好奇地打量了那布料半晌,噗地吐出一口火來,那“遇火不燃”的玄色錦霎時間著了。眼看著面前情形不對,他急忙又把那團火飛快地吞了回去,只是那布料上的黑漆漆一個焦洞是怎麼也掩蓋不了的,唐臨尷尬地張張翅膀,有種用翅膀把那洞蓋住的衝動。
蕭子白反應極快地輕輕把手往唐臨身上一搭一帶,不動聲色地將唐臨圈入了自己的保護範圍中,然後方半抬起頭來,對那店夥計似笑非笑地重複道:“遇火不燃?”
他著意加重了咬字,夥計癟癟嘴,盯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