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冒昧拜訪,還請恕罪。”
“哪裡,西疆侯能駕臨,簡直令寒舍蓬蓽生輝。”我微笑著和言廷虞說著客氣話,眼角看到武炎泓撇嘴的表情,不由起了捉弄之意,嘴角輕輕勾起,道:“這位就是炎華常常提到的小球兒表弟吧?不知炎華表弟近來可好,本王可有兩三年沒見過他了。”
武炎泓的臉上一片通紅,支支吾吾的半天也沒有說出一個字。
言庭虞道:“楚王殿下叫我庭虞便可,我們此番前來便是炎華推薦的。聽聞醫神歐陽前輩與楚王殿下私交甚好,不知楚王殿下可知歐陽前輩目前行蹤?”
“庭虞兄,你們來的可真不巧。”我皺了皺眉,為難道:“歐陽謹那老頭上次打賭時輸給了本王,現在大概是在哪個荒山野嶺尋找萬年人參,沒有個三年五載,恐怕是不會回來。”
“啊——”武炎泓失聲驚呼,滿面焦急神色自語道:“那可如何是好?”
“看兩位焦急的神態,難道有病人急需醫治嗎?”
言庭虞黯然道:“是我一個要好的朋友受了重傷。現下無法尋到歐陽前輩,那我們也只好盡人事,聽天命了。”
“既然如此,我們便先告退。”
我坐在椅上,不緊不慢的端起茶,抿了口,眼見他們二人已要跨出廳門,才悠悠道:“如果二位不嫌棄的話,那不如本王陪你們走一趟,與歐陽老……前輩在一起的幾年,本王倒是被逼著學了他大半的醫術,如果兩位信的過本王,看在炎華的面子上,本王便陪兩位走一趟好了。”
看著武炎泓一臉懷疑的神色,我笑道:“若是信不過,那便算了。”
言庭虞默然半晌,似乎想要死馬當作活馬醫,不理會武炎泓猶如抽筋的眼色,徑自道:“有勞楚王殿下了。”
“請兩位稍等片刻,本王交代一下,便隨兩位啟程。”
我悠哉悠哉的出溜到後院,將事情經過講了一遍,低聲吩咐瓏兒迅速將包裹收拾出來,又讓馬伕將父皇送我的汗血寶馬牽了出來,輕手輕腳的和瓏兒一起向外走去。
一個溫柔的聲音在我身後響起:“王爺,您這是要去哪裡?”
我一抖,看到身旁同樣發抖的瓏兒將包袱掉落,心裡感覺安慰了些。
回頭訕笑道:“啊,原來是陌兒呀,我剛剛還跟瓏兒說呢,出遠門怎麼能不等陌兒一同去呢,這不,你就來了。”推了推委屈的撅著嘴的瓏兒,繼續道:“既然陌兒你來了,那我們就快點吧,恐怕他們兩個已經等急了吧。”
不待陌兒回話,就當先出去了。
看到言,武的目光盯著我身後,我打了個哈哈,道:“那兩個是我的侍女,她們跟我一同去。”
打死我也沒臉說她們根本就不聽我的,真是同情自己呀,幼年時有高璃噩夢纏身已經夠可憐的了,現在又將這樣兩個不懂事,不聽話的侍女留在身邊,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我們一行五人買了些乾糧,就出發了。言庭虞說,目前傷者正在他府上靜養,這倒令我高興的很,從我燕京城到他西疆侯府,抄近路走不到兩天就能到達,如果路途遙遠的話,我擔心陌兒瓏兒會受不了這旅途勞頓。
因為我平日比較懶散,身下寶馬烈雲已有數月不曾跑動,這次出來,自然是扯足了勁的撒歡,不到片刻,便將他們幾個遠遠拋下,我坐在烈雲背上,暢快地呼吸著新鮮的空氣,看到前面不遠處的溪水,便策馬過去,將臉上的汗漬洗去,再抬首時,突然感覺身後有人,他的身形映在溪水中,影影綽綽。
“不要回頭。”
“好。”
那人見我答的痛快,似乎愣了一下,才繼續道:“人常說楚王不凡,今日看來,的確如此。”
切,什麼不凡,直接說我好色無能,大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