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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頁

陳殊搖頭:「不是,是《光明日報》的回信。」

陳殊不知道,那封聖約翰大學校長的信件中途被郵局的郵遞員給弄丟了,也間接改變了陳殊在民國的命運。不過,那都是回來的事情了。

正說著,外面突然一陣門鈴響了。陳殊叫爾雅去開門:「估計是是來收房租的,今天到日子了。」

爾雅推開門,外面下起了雪,草木都覆蓋上薄薄的一層雪,陳殊透過門縫,看見外面鐵門處停著一輛小轎車。一位西裝革履的男人,撐著傘,站在門外,瞧不清楚面容。

爾雅開了門:「請問,您找誰?」

那位移了傘柄,露出國字臉,金絲眼鏡:「請問,這是陳殊小姐的家嗎?」

爾雅倒也不懷疑,大大咧咧放人進來了:「你進來吧,陳姨在裡邊。」

什麼人會知道陳殊的名字?又知道她的地址?要知道,陳殊可是才剛剛搬家的。期間暴露地址的,不過是寄了兩封信,一封給《光明日報》,一封給聖約翰大學的校長。聖約翰大學的自然不會找過來,至於《光明日報》……

陳殊放下信封,推開門,站在門前的臺階上:「我就是陳殊,這位先生好像面生得緊,我們好像沒有見過吧!」

那人收了傘,立住了,推推金絲眼鏡:「冒昧叨擾陳小姐,我是受廖公的吩咐,聘請陳小姐做秘書的。」

說著伸出手:「鄙人馮琦,是廖公的行政秘書。」

請我做秘書?陳殊雖然覺得奇怪,但這人顯然和那個黃主編沒有關係,因此放心下來,伸手去握手:「馮先生,請進,怠慢了!」

爾雅端上茶:「馮先生,請用茶。」

馮太太出去了,家裡便十分的安靜。

馮琦不急著喝茶,從口袋裡掏出一塊手絹,細細擦了擦眼鏡,戴上了,笑笑:「陳小姐,本來年前就去拜訪您了,只是您似乎搬家了,因此錯過了。」

陳殊點頭:「是,年前搬了一次家。您是怎麼找到這裡來的?」

馮琦梳了個大背頭,戴了副金絲眼鏡,西裝口袋上還插了花,很標準的上海小開的模樣:「說到這裡,就要感謝《光明日報》的孔主編了,要不是他知道您的新地址,我也找不到您。」

說著從一旁的公文包裡邊拿出一張聘書:「陳小姐,這是廖公親自寫的聘書,您收好。」

廖公?是的,廖俊波,上海軍政府的財政部長,是軍政府的錢袋子,財神爺,今年已經五十多了。

陳殊接過來,那上面的字還是用毛筆寫的。這時,人人以寫鋼筆硬體為時尚,寫這樣一筆毛筆字倒不常見。

陳殊斟酌用詞:「馮先生,很冒昧的問您……」

馮琦笑笑:「陳小姐叫我馮秘書就好,廖公也是這麼稱呼我的。」

陳殊點頭:「馮秘書,我並沒有向軍政府投遞簡歷,而且我也沒有見過廖公。廖公為什麼會聘請我去做他的秘書呢?況且,我也沒有秘書的工作經驗,只怕是不能勝任這項工作的。」心裡所想,口中便委婉的表現出來。對於陳殊而言,這個時期的政府與軍閥,都是危險的代名詞,最好不要與其有所關聯。

馮琦耐心的聽完:「陳小姐不用擔心,秘書的工作只是冗雜了一些,並不是太難。陳小姐的文章,廖公也讀過,很是欣賞。本來廖公是要親自來的,只是另有要事耽擱了。更何況,陳小姐是提督親自打電話向廖公推薦的。陳小姐能寫出那樣的文章,區區秘書一職,廖公還說,只怕是屈就您了。」

文章?喔,是那篇《大國崛起》。這可是幾百年歷史的總結,無數專家學者智慧的結晶,能不讓人耳目一新嗎?

這樣說起來,陳殊倒是坦然了一些。只是,陳殊是學醫的,來到這裡,還是想幹老本行。縱然那位聖約翰大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