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好麼?”
陸清寧微笑著點頭:“我一切都好,六爺你呢?”
白鶴鳴微微有些侷促的搓了搓手。這小丫頭從來就這般清朗,從不會害羞,可他為何一對上她卻有些像個大姑娘了?
河邊的孩子們也早就看見了這一幕,他們跟陸清寧早就熟悉了,因此也不懼怕白鶴鳴這個陌生人,立刻一窩蜂撲來,七嘴八舌的嚷嚷開了。
有人大喊道,三姑娘你認識這人麼,用不用我們幫你趕走他;有人大聲問,三姑娘你跟他是熟人吧。他是不是你沒過門的夫婿……
二虎是這群孩子裡的孩子頭。陸三姑娘看著這黑鐵塔的目光,就像他姐姐大鳳看蔣先生,他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立刻呵斥那幾個要幫著陸清寧將黑鐵塔趕走的幾個小子:“不懂就不要亂說話!”
又與那幾個說黑鐵塔是三姑娘未來夫婿的小子相視一笑,神情極是得意:“你們幾個不愧是我的兵,頗得我真傳!”
心中又有些慼慼然。他姐姐大鳳喜歡蔣先生,這是誰都知道的事實,可蔣先生卻不喜歡他姐姐,蔣財主也就是蔣先生的爹還當面笑話過他姐姐,說鄉野粗鄙女子不配為妻……
白鶴鳴與陸清寧聽了二虎的話。同時愕然,又同時失笑。眼前這群泥猴兒們。不過都是七八歲**歲的年紀,他們懂什麼?竟然還、還說得跟真的似的!
白鶴鳴低頭就去拽自己腰上的荷包。他是個大老爺們兒,從來不隨身攜帶什麼糖果,好在荷包裡有些碎銀子。
“他叫二虎,他娘在我那個磚茶作坊裡做工。”陸清寧笑著告訴白鶴鳴。
白鶴鳴一邊點頭。一邊與腰上的荷包較勁,無奈他越是著急越是拽不下來。孩子們卻已經得了二虎的話,呼啦一下跑了。
“六爺莫拽了,這些孩子很淳樸的,不會輕易收人家的賞錢。我車上有小點心與糖果,我叫水晶去給他們分一分。”陸清寧笑著安撫了白鶴鳴,就回頭喚水晶,將車裡的小吃食給孩子們送去。
等白鶴鳴與陸清寧面對面坐在了香料作坊裡。兩人還都以為這是一場夢一般。她看看他,他看看她,一張嘴同時說出了個你字,又同時緊緊閉上了嘴。
“還是你先說。”白鶴鳴微赧著臉龐道。
陸清寧扭臉笑起來,笑夠了方才道:“六爺不是十幾天前才到港口麼。怎麼今兒就跑到天穎府來了?”
原來白鶴鳴在港口下了船,便將自己的那批貨物託付給了謝玉麟。自己在港口附近買了匹快馬,立刻快馬加鞭趕赴京城。
從港口去往京城的路,必須要經過永寧府。到了永寧府,他將一日跑了五百里的馬換掉,重新買了一匹,路上驛站又換了兩次馬,等他到了京城,歷時六天整。用他的話說,他這不是六百里加急,而是八百里加急。
明郡王與明郡王妃足足七個月不曾見他,擔心得嘴上燎泡起了又消消了又起,待見到他回來,王府裡卻炸了營——明郡王大怒,親自綁了這個六兒子,意欲叫白鶴鳴挨足三十鞭,再去祖宗牌位前認了錯才成。
有很多等待與期冀都是有期限的,一旦過了那個期限,反而不美。明郡王妃雖然理解明郡王的怒氣從何而來,也氣惱自己的小兒子如此不聽話,卻不能任由郡王那般處置,畢竟……她只有兩個嫡子,一個還日日纏綿病榻。
“若不是王妃拼命給六爺求情,你恐怕已經被王爺打死了吧?”陸清寧心頭覺得不好,卻依然帶笑問白鶴鳴。
明郡王妃這般維護他,他一定不會再提起什麼婚事!人與人相處都是互相的,即便是母子也是如此,王妃才出言維護了他,他又怎麼忍心叫王妃傷心?
白鶴鳴卻頗不以為然的笑著搖頭:“王爺那人,就是叫得歡。幾位側妃都帶著一臉笑旁觀著,並不阻攔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