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之也不理他,驅散了眾人,引得他買了身能見人的衣衫,換上後,二話不說把他關進了自己不常去的客棧裡。
終於熱情的店小二拿了打賞乖乖退下,二人才得片刻安寧。
“怎麼?山洞裡悶壞了,跑出來體恤民情,等著被殺?”賢之也是話不客氣。
疏離子對著銅鏡上下打量著新衣衫,“不是我喜歡的顏色!”
“好像你跟我很熟一樣,這衣衫的錢算你欠我的。”賢之也不客氣。
他們說起話來甚是奇怪,彷彿老朋友互相調侃拆臺,可他們二人明明是明爭暗鬥的死敵,或許智者的世界本就不凡,他們不屑於所謂的下黑手,玩的就是腦子,就算你躺在我面前讓我砍死,我也懶得抽刀。
勝之不武?
“我是來找你的!魏大人。”疏離子漸漸入了正題,他目的性明確。
賢之當然看出來了,就等著他自己招。“魏大人受之不起,叫我魏賢之。”
“你可知我是什麼人?”他問的也唐突。
“安祿山的頭號殺手,不是漢人,在這還習慣吧?”賢之知道一些別人知道的,還知道一些別人不知道的,不足為奇。
“是不是漢人有何關係?”疏離子故意抬槓。
“不是漢人的話,名字都很特別,少見。”賢之語出驚人。
“哦?疏離子不像是漢人的名字嘛!”疏離子就這麼自報了姓名。
“你入了大唐,起了漢人的名字,我就要欺騙自己你不是異族人?”
“那你說我是什麼人?”他也不慌不忙。
“党項族。”賢之言之鑿鑿。
半晌,疏離子未置可否。
“你做好決定了嗎?”疏離子還是不死心,恨不得冒死試水。
賢之被他問的有點無可奈克,“我並未答應你做任何考慮,男女之間在感情上不能勉強,大丈夫在政治立場上同樣不可搖擺。”
“我給你示過好,你識相領情,如若不是你的非凡智謀,我還念一點惜才之心,怕是沒有什麼功夫和你廢話。”
“這麼說我是要受寵若驚了?”
“那倒不必,只是如今的局面,你殺不了我,我也動不了你,我們聯手,天下無雙。”
“我記得當日在十字谷你勸解我,莫要給仇家做了嫁衣,今日同理。”
“這麼說你和我安氏一黨也有仇怨?”
“國仇家恨,一樣不少。”賢之說的乾脆。
“原來如此,看來,這麼投緣的兩個人註定要彼此迫害,不得言和。”
賢之點著頭,露出一個奇怪的表情,“你把洪荒交給我,或許我們還可以聯手做一件大事。”
這話引得他一腔興致,“何事?”
“助力你剷除異己。”他又是一提嘴角,戲謔之氣十足。
“哈哈哈……你當我是三歲半的孩童了吧?殺了他,你再殺我?”
“剛剛你不還說我殺不了你?”氣氛有些凝重。
“如果要殺他我無需和你聯手。”疏離子明顯地底氣不足。
“你若有辦法早就下手了,也不會囚禁他的手下洪荒,表面上你是借他的刀殺聖上,恐怕都是你的緩兵之計吧!”
賢之已然把他摸得清楚明白,只是他低估了賢之的本事。
疏離子也不回話,坐了下來,頓了半晌開了腔,“你怎麼知道的?”
“看來安祿山的圈子也不是那麼同德同心,對麼!”賢之有意諷刺,“我怎麼知道的很奇怪嗎?既然是這樣,我明確地告訴你,他殺不了聖上,你也一樣,你唯一能做到的就是剷除他。”
“信口雌黃!”疏離子明顯地不願相信,“我倒是要證明給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