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
賢之看著滔滔不絕的鶴引,心裡開始不停打鼓,“鶴引大哥,何故跟我說的這麼細?”
“賢之,我……”鶴引欲言又止,“你可不可以……”
“不可!”
鶴引自覺是沒有說服賢之的可能,轉身欲出,迎面趕上來的人是匿冥,他冷著一張臉,看了眼這兩人。
“舉手之勞而已!”
賢之頭忽地抬起,“你從來不操心閒事的!”他心裡納悶,何時匿冥和鶴引破天荒地站在了一起。
“這兩月你閉關不出,整個天下風聲不斷,鶴引……他不是為自己的。”匿冥看也不看鶴引。
鶴引趕忙接話,“岐王真的沒有把你看作是義子啊!你不插手沈氏一事,我怕岐王總有一天會殺來東都。”
賢之氣定神閒,“不為他所用,便為他所除,他是政客,我與他並無恩怨,他只是怕我落到他政敵手裡。”
匿冥認真地點頭,“我們的太平日子是要建立在他的刀口之上。”
“疏離子還是白死了一次。”賢之嘆了口氣,“我就知道廟堂之上,安有悠山?”
聖上還是廣平王之際,在京師廣平府邸,這個沈氏頗得其憐愛。戰火一起,兩人被迫揮淚作別,從此沈氏生死不明。
賢之沉默了許久,“這個沈氏不論生死都已經是死了!”
“此話怎講?”
“鶴引大哥,戰火燒過來的時候,叛軍一路燒殺搶掠,整個京師留守官家女眷,多半慘遭凌辱,你覺得聖上可以接受她,朝廷可以嗎?”
匿冥補充道,“他如今是天子,不再是那個廣平王了。”
鶴引像是想通了似的,接下來反而是更加困擾,“如何做,既能安撫聖上的,還能安撫住朝臣,維護了皇家顏面?”
匿冥隨即看向賢之,賢之緩緩開口,“可是我找不到她。”
“我可以!”鶴引語出驚人。
“除了這件事還有一件事特別重要,謹防被岐王察覺。”賢之囑咐。
“那我們要如何見到聖上?”
“這個簡單,最難的是聖上會否給我們免死牌。”匿冥一語中的。
賢之站起身,“鶴引大哥,找到沈氏送到京師一個僻靜庵裡藏好,我有辦法求得岐王庇護!”
匿冥眉鎖不解,“岐王?先知,你在說什麼!”
“七郎,對我們最大的威脅來自於岐王,而非聖上,只有從聖上那裡求來岐王的保護,才是最安全的。”
在場的另外兩位恍然大悟,“是啊!只有岐王遵旨保全我們,我們才是真安全。”
壹佰玖拾壹:絕命底牌 愛藏頭詩
鶴引如何知道沈氏的下落,那是因為在經營柒州質庫的時候,廣平王府和太子府毗鄰而居,本是父子一家,許多對外事務鶴引都有打過交道,太子裡離京之時,鹿遊園曾安排過太子府和廣平王府的人員去向。
前幾日,賢之閉關,鹿遊園看到滿街的佈告,像是觸及到了神經似的,大喊著,“琉璃瓦。”
一連數日,鶴引被煩躁的不行,直到他去了一趟琉璃瓦廠。
他見到了沈氏,這才聯想到自己在廣平王府那一幕幕,聯想到聖上對自己的知遇之恩,竟然連“貶為庶人”的懲處都忘卻乾淨。
賢之支開了匿冥,單獨和鶴引並排坐在院內,“鶴引大哥,這次,我不會出面的,所以還是你去吧,算了卻你的心結。”
“好,我也不想讓你再拋頭露面了,外面血雨腥風,我把沈氏送到庵內,你的信,我一定會按你的意思交到信成公主手上。”
幾日後,聖上在宮內召見了信成公主。
“朕聽聞姑奶奶知曉沈氏下落?”
“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