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之看著他吐出四個字:“返都在即。”
三個人安靜了片刻,賢之並不擔心鶴引如何處理這個案子,更為要緊的是暗地裡的麻煩。
“這個事先壓下去,明面上應付了事,對了,遊園君,你那邊可有進展?”賢之跟鶴引交代了一句,轉而看向鹿遊園。
“鬼見愁查了這段時日,就是查不到他們的糧源,無能之輩啊!”
賢之也不責難,“木排呢?”
“那木排還都沉在人工河內,賢之,你要不要去檢視一番?”
“早就該去看一眼了,走!”賢之隨即起身,隨著遊園君去了城外,留下鶴引簡單處理這個案子。
臨走前,賢之囑咐他,“叛黨行刺之事暫且不提!”
鶴引埋怨著,“我知道的,你以為我真糊塗了嘛!”
李府內,當李輔國聽聞獨眼跟王道兩人消失不見了,頗為惱火,連連摔碎了幾個杯子。
“大人息怒,大人,要不要去請棕瞳娘子過來啊?”僕人試探著詢問。
“不要驚動她,每次閉關都不要打攪她,只管把飯按時送到門外。”李輔國故意瞞著所有人演這樣一齣戲,心力交瘁卻也無可奈何,“走,去看看他們是如何人間蒸發的。”
“大人,我們都查了,那炕下有地道,通往府外。”
“竟敢如此膽大妄為,他們就算跑到地府也要給我逮回來!”
僕人嚇得打著哆嗦,“大人,他們……他們已經死了啊!”
“什麼?”李輔國一下起身。
當他得知他們的死因後,心裡的氣一下子像撒沒了,他心裡琢磨:一定是張淑妃按耐不住性子,一定是她!
“她真是糊塗啊!這不是多此一舉,能如何呢?不過是一時之快,圖個舒坦,聖上是不會為此打擊大理寺跟鶴引的,更不會褒獎自己什麼,雖說那兩人都是李府的下人,可是如今有被聖上壓下來的奏摺,自己還敢拿這兩個下人的命去鬧事,找大理寺的麻煩!”
他們到了人工護城河後,賢之在一處淺水灣,附身檢視,水流不急,由於剛下雨的緣故,水位有所見長,可還是能夠看到河內的情形。
“這段時間以來,就沒有百姓去報官,說著水下有異常?”
鹿遊園搖著頭,“一個都沒有!”
“難道是城外河道鮮少有人到訪,正巧無人察覺?”賢之喃喃自語。
“賢之,這不會是他們佈置下的橋吧,難不成他們想有朝一日攻城?”鹿遊園早就想說出自己的猜想,卻不知是否屬實。
“嗯……除非是安祿山派兵過來,可依前線戰局來看,他為何會在連敗兩次的情況下佈置了這墜石木排?”
鹿遊園往前走了兩步,細細檢視著附近的地形。
賢之也撣了撣身上不小心沾到的水,緩緩起身,往前跟上了鹿遊園,“遊園君,你發覺了什麼?”
他搖了搖頭,“沒有!真不知道他們費心費力的折騰到底想幹些什麼?”
賢之一臉的憂愁,臉色並不好看。
“你剛才說了什麼?”賢之問他。
“說他們折騰什麼!”
“折騰?”他似是想到了一些東西,又不是很確定,於是用了“未卜先知術”,所以臉色瞬時難看。
鶴引還頗為驚訝地關切,“你的臉色怎麼這麼白,你不會是著涼了吧,我們回去吧!”
“不急,我沒事。”賢之回望了一眼十字谷的方位,“我知道他們的目的了。”
壹佰肆拾柒:飛書求援 水窪撈針
叛黨還是給他溜了,侯玄松懲罰那兩個追蹤不利的御林軍,此時一點也不考慮鹿遊園的面子了。
花落秋在一邊監察,兩個人被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