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落裡點著支紅蠟燭,獨坐著一個夜女人;祝童剛才還看到她身邊有個同伴,現在只一個人,指間轉杯紅酒,出神。
祝童走過去,在她對面坐下:“一個人?”
“你看到了,現在是一個人。”在水蠟燭搖曳的暈染下,漫不經心的飄忽的眼神,標準的普通話,聽不出任何地方口音的侵蝕,聲線有點硬,看來不是本地人。
祝童判斷者對方的身份,小心的開始交流:“我姓李,來上海看幾個朋友,順便休假;到這個酒吧純屬路過,沒想到能見到您這樣出色的………女士。小姐這個詞已經被中國人糟蹋了。”
夜女人抿一口酒,紅唇上沾出一片溼,微微一笑:“李先生的朋友還包括保安?”
“保安也是人,我看不出這有什麼不應該的,他是朋友的親戚,到上海來不容易,見面說幾句話,沒什麼不好的。”
“但是還是有錯,你不該在這個地方見那樣的朋友,上海是充滿誘惑的都市,酒吧是誘惑中的誘惑,年輕人一旦進入,會被它虛假的曖昧俘虜的。做保安掙不了多少錢,你是在害他。”
祝童笑著點點頭,有些放肆的打量眼前的女人,卻看不出她的年紀;即使喝了些酒,明亮的雙眸中還透出一絲淡薄的憂愁,長髮挽在腦後,姣好的面容略施粉黛,頎長的身材,白皙的肌膚,證明她的生活很安逸;飽滿的前胸抵在手臂上,顯現出輕鬆隨意的風度和少婦特有的韻致。
這應該是一個很好的床上伴侶,一個表面安閒,而內心卻又不想安定的人。祝童判斷完畢,建議道:“不如換家酒吧?我知道有個地方,那裡的松子酒對女士有美容效果。”
“男人來這裡雖然有很多理由,說到底是為尋找豔遇,我說的對嗎?”女人沒有拒絕,也沒有反感的意思,透過旋轉酒杯看著祝童:“你就是一個。”
“呵呵呵呵。”祝童輕笑幾聲,點燃支菸吐出口濃濃的煙霧:“那麼你呢?女人到這個地方來是為什麼?想展示女性的魅力,大可到黃浦江邊去散步。”
“好主意,咱們這就去,好久沒去外灘了。”
祝童有些後悔,但是散步也未嘗不是放鬆的好辦法,午夜的外灘,據說是上海的一道風景,他可從沒去領略過。
酒吧裡暖氣融融,外面,深秋的上海早已是寒意泌人;踩在外灘被燈光渲染的石階上,靜靜的浦江水一如白晝般滾滾東流。身邊只有三兩遊人經過,多是外地人。
祝童不是個lang漫的人,特別是此刻,看著夜女人曲線玲瓏的背影,心頭的**竟被她的安靜消弭大半。街的對面,同樣是燈火闌珊的輝煌與繁華;時間,在這一刻失卻了重量。
“十年前的今天,就在你我站的地方,有個與你一樣的男士向我求婚;說是要陪我一輩子,無論發生怎麼事情都不會離開我。十年後的今天,他在遙遠的陽光下喝酒,我,在午夜的外灘;與一個陌生的男人散步。”
說完,夜女人轉過身,展現出一個燦爛的笑:“很陌生很老套是嗎?我時常在想,男人的話到底有幾分是真實可信的?永遠是什麼?對於我來說,永遠代表著三年。”
祝童伸出手把她攬進懷裡,感受著她的豐軟,低聲說:“沒有什麼是永遠的,那是個美麗的希望。此時此刻只想一樣事,抱著你。如你這樣迷人的女士應該知道,男人都是騙子。”
“你也是騙子嗎?”夜女人虛弱的掙扎著。
“我是最正宗的騙子,從來就不說實話。”
夜女人停止掙扎,伏在他胸前喘息著;祝童能看到她白嫩的後頸,有幾絲亂髮在隨風顫動。
祝童收緊手臂,感受著夜女人的豐軟,嘴唇在她耳邊滑過:“您多久沒有接吻了?”
說著,右手抬起她的下巴,向那閃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