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會怎麼看他?
一切都始於貪婪,趙永兵本想在賭船上消遣一下,順便撈些錢把鼎燃星空修繕一下,卻沒想到會輸得如此慘,一想到將要面臨銀行的追債,將要的面臨上下家買主的冷眼,還要面臨同行仇人的報復,他就後悔得嘶聲大叫。
這間別墅裡住的是趙永兵的媽媽,是她從小在石庫門裡把趙永兵拉扯大;這個自私的女人在一輩子都在詛咒可惡的命運,她年輕是頗有姿色,也曾有風光無限的好時光;後來因為未婚懷孕無奈才嫁給個工人,老實的丈夫被逼死後,她對唯一的兒子非打即罵;這也是趙永兵對女人痛恨的誘因。
趙永兵已經準備好了要與媽媽對峙,無論如何,他也要把這間別墅的房證抵押給銀行,他需要錢,需要資本去做生意。
但是,別墅裡並沒有老婦人的嘶吼,即使他已經為母親提供了優越的生活環境,兩個人之間也沒說過幾句好話。
還是媽媽好啊,知道我倒黴了,準備這麼一桌好飯。
別墅客廳裡,擺著一席豐盛的酒菜,趙永兵坐下來,發現沒有酒。
“老闆,您在找這個嗎?”
珊珊端著托盤嫋嫋從室內走出來,上面放著一瓶黑方,兩隻玻璃杯。
“你怎麼來了,你不是死了嗎?”趙永兵定定神,背後發麻。
“我特意來接你的啊。”
別墅內光線暗淡,所有的窗戶都被厚重的窗簾遮蓋著。
“你媽媽剛進去,她讓我對你說,她不放心你,讓我來接你。”
珊珊冷笑著一擺手,起居室的門無聲自開,趙永兵看到自己那討厭的母親呆坐在沙發裡,無聲無息。
“你……你……別過來,我不要死……。”趙永兵一夜沒睡,神情本有些恍惚。
“老闆,我也捨不得你啊。”
珊珊拿出只銀色火機,“啪!”一下打著,燃起一隻白蠟燭。
“我們很多姐妹都在裡面等著你呢,老闆……。”
半小時後,一輛急救車開進海洋醫院,趙永兵被抬下來,原本高大健壯的身體,痛苦的萎縮成一團,四肢顫抖著,嘴角唾液橫流,不斷哀號著。
送他來的幾個保鏢,雖然面似恭謹,回首間卻露出不屑。
這副德行,哪裡有一點老大的樣子嘛?!
八、依情解禁29)
聖誕的氣氛充斥上海的大街小巷,海洋醫院裡也不能免俗,小護士和年輕的醫生對這個洋節日最熱心。
祝童坐到自己的病房裡,正看到床頭滿眼花海中,擺著一隻單薄的康乃馨,下面墜枚小小的手寫卡片。
您是好人,祝您早日康復。
落款:小民工。
一隻康乃馨,在滿屋子的花籃花束中是如此渺小,祝童卻看著它深思良久。
小民工是誰?祝童走到窗邊,一定是那個小民工送的,他已經傷愈出院,據說恢復的不錯。
祝童其實沒出多少力,打個電話而已;六萬多的醫藥費也是辦公室出的;祝童甚至沒到他的病床前去過,到現在,對他究竟長什麼樣都記不得了;但是,人家記得他。
溫情對於他只在轉念間,祝童馬上拋開這一切,思索起剛剛過去的那個夜晚的一切。
雪狂僧現在怎麼樣了?不會被淹死吧?
小騙子梳洗完畢,做在燈影下發呆,仔細回想著黎明前在甲板上那一戰,他有事後學習吸收總結的習慣。
論身法,如今的小騙子有絕對的信心,雪狂僧肯定追不上他;得到蝶神後他的身體在漸漸輕盈,就如蝴蝶一樣;前提是,蝶神在清醒狀態,它只要揮動起翅膀,祝童的身體也就和長了翅膀一樣,飄逸而迅捷。
雪狂僧本來已經把祝童逼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