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理世事,今日怎麼有閒心來了宮裡?”
他的眼底閃過一道精光,殷牧悠還沒忘記祝月瑾傳給他的訊息。
太平侯同蘇桓勾結起來了,此人必須得小心。
太平侯抬頭一望,止不得冷哼起來:“原來是慕太傅,失敬。”
這些年,太平侯最不喜歡的人就是殷牧悠了。
不僅僅是他把持了朝政,還有自己的嫡子長歡傾心於他的事,也讓太平侯丟盡了臉。
喜歡男人也就罷了,竟還喜歡了這樣的人!
太平侯越想越氣憤,不想再看見殷牧悠,便朝李德忠說:“既然陛下受驚,臣改日再來。”
殷牧悠:“……”
他隨後也對李德忠說:“既然如此,那我也先離開了,明日再來看陛下。”
李德忠一聽殷牧悠要走,就立馬著急了:“別啊,陛下說太傅若是來了,就讓太傅進去呢。”
太平侯還沒走遠,一聽這話頓時氣得手指微顫:“陛下不是說不見任何外人嗎?”
李德忠尷尬的說:“可陛下說慕太傅是自己的老師,太傅不是外人。”
李德忠都有點兒同情太平侯了,看看,這偏心都偏到什麼地方去了?
太平侯漲紅了臉,狠狠一揮袖。
縱然再多不甘,太平侯也只能低下頭:“哼,臣就先告退了。”
看著太平侯離開的身影,李德忠終於舒展了一口氣。
他帶著殷牧悠走了進去,裡面極其昏暗,李德忠關上了門,殿內就只剩下了他和蘇衍二人。
“陛下?”
殷牧悠剛剛發出聲響,就有人從背後抱緊了他。
殷牧悠下意識的掙扎,卻感受到了自己脖間吐出的氣息有多麼炙熱。
“你發燒了?”
蘇衍:“不……不礙事。”
殷牧悠緊緊皺眉:“明日就是國宴,陛下病成這樣,還不宣御醫來看看?”
蘇衍有些燒糊塗了,在他脖間蹭了蹭,像只毫無抵抗能力的小動物。
殷牧悠更加頭疼,只得小心翼翼的把蘇衍扶到了床邊。
對方的額頭十分滾燙,臉上也露出了痛苦的樣子。
蘇衍雙眼掀開一道縫,腦子暈乎乎的,可他只要看見殷牧悠就莫名覺得安心。
蘇衍望著殷牧悠,在心裡面說過無數次的字眼竟脫口而出:“對不起。”
殷牧悠睜大了眼,黑暗裡,兩人的呼吸聲都清晰可聞。
“我不該不信你,不該找刺客試探你,更不該讓你故地重遊,去了紫寰宮的密室。”
他用的是我,而非孤。
殷牧悠聲音都柔和了下去:“那些事情我都知道。”
原以為兩人會徹底解開心結,沒想到這句話說出口,殷牧悠就明顯感覺到蘇衍的氣息一凝。
幾秒之後,對方才重新呼吸。
“那你為何如此護著我?”蘇衍下定了決心,一定要問出口。
他的聲音在發顫,“是不是因為父皇?”
殷牧悠一怔:“陛下怎會這樣想?不是這樣的!”
“那是為何?!”
蘇衍費力的從床上坐起身,似乎認定了這件事。
殷牧悠急了,他總不可能說自己接了任務,覺得蘇衍的未來不該這樣悲慘,所以來治癒他的吧?
如果說實話,蘇衍根本不可能相信!
殷牧悠欲哭無淚,他發現如果除去這一條,他所做的事情就真的像是蘇衍所說的那樣,對先帝餘情未了。
否則的話,他怎麼解釋自己對仇人的兒子這麼掏心掏肺?
不行,得想個法子。
殷牧悠幾乎本能的確定,他這個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