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在丫環面前說的那些話,也不見得是真話。
一旦想起他欺騙自己,蘇桓心中惡意橫生:“一命換一命,慕太傅換嗎?”
殷牧悠緊咬著牙關,手上的瓷片怎麼也刺不下去了。
蘇桓乘機捏住了他的手腕,狠狠一用力,他就支撐不住的鬆開了手中之物。
蘇桓從地上站起身,扔沒有放開。
“長歡又扯了你的後腿,若是你沒想要救長歡,而是用方才那招討好我,或許你自己的處境就不會有這麼難堪了。”
這話原本是想說給殷牧悠聽的,卻讓君長歡血色盡失,呼吸也絮亂了起來。
蘇桓眼底跳動著惡意,他不該用那些話來欺騙他。
天知道……他在聽到那些話的時候,心裡有多麼高興。
“慕太傅,我說得可有錯?”
殷牧悠喉嚨腥甜,很快就吐出了一口血來:“不關他的事。”
他此刻尤其虛弱,唇角都沾滿了鮮血。和往日那副如孤高之花的模樣不一樣的是,此刻的他輕而易舉的被人縛在懷中。
蘇桓明顯察覺那邊有幾道眼神因看他入了迷。
他臉色微沉:“其餘人先下去,你和你,留下來即可。”
“諾。”
屋子裡又僅剩下他們幾人,蘇桓鬆開了手,殷牧悠便差點站不直身體。
君長歡親眼看到他受此折辱,已是痛徹心扉。
他來榮王府原本打算救他的,可自己卻成了他的拖累。
他忽然憎恨起來,不是別人,而是自己。
他為這樣軟弱的自己感到無比的噁心,心裡那塊地方坍塌得越來越深,君長歡垂下了頭,儼然一副放棄抵抗的模樣。
蘇桓極為滿意,尤其是殷牧悠這麼痛苦的模樣。
蘇桓一步步走到了君長歡身邊:“他能這麼好對付,也多虧了你啊,長歡。”
君長歡一直低著頭,聽到蘇桓的話,嘴裡發出幾聲古怪的笑聲。
那溫柔的氣質隨之一改,終於被逼成了別的模樣。
這樣的他,讓人有些不寒而慄。
壓制他的那兩個護衛,頭皮都有些發麻。
主子殺了人家父親,又這樣逼迫君世子,他不會瘋了吧?
“你笑什麼?”
君長歡緩緩抬起了頭,唇色蒼白無比,可那眼底卻藏著濃郁的黑暗:“只是覺得自己可笑。”
蘇桓下意識的覺得這樣的君長歡有些危險,深深的凝視著他。
他順水推舟,是想給殷牧悠一個教訓,讓他以後別再生出這些念頭。
而沒想到,他沒有把殷牧悠給逼急了,反倒是逼急了君長歡。
蘇桓皺緊了眉頭,到最後帶著君長歡離開了此地。
他對君長歡多多少少是愧疚的,縱然對方一而再,再而三的背叛他。
屋子裡靜悄悄的,只剩下了殷牧悠一個人。
冷風驟然間吹了進來,吹在身上有種刺骨的疼。
殷牧悠咳出一口血,顫巍巍的坐在了床上。
[主人猜主角受的氣運比較厲害,還是主角攻的氣運比較厲害?]
[我眼睛看不見,長歡怎麼了?]
[君長歡可能黑化了,蘇桓當著他的面兒折磨主人,自然得把人逼成那樣,這一招幹得漂亮。]
殷牧悠心裡一咯噔,蘇桓不是對長歡情根深種嗎?
他所有的計算都建立在這上面,可接下來的發展卻和殷牧悠預料的不一樣。
蘇桓不僅沒有放走長歡,還用他來威脅長歡,蘇桓為什麼這麼做?
昨晚的鬧劇,在蘇桓的心裡成了一個結。
蘇桓問起了君長歡,照看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