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忙撩開了馬車,卻發現裡面什麼人也沒有,只剩下一攤血跡。
殷牧悠瞳孔微縮,白禹卻發現了端倪:“那邊有聲音。”
裡面的小巷,還夾雜著死老鼠的氣味,鮮血順著雨水流了出來,像是一朵血色的花。
殷牧悠一步步朝裡面走去,撕心裂肺的咳嗽聲從裡面傳出。
他連忙走了過去,將齊嵐扶起:“齊嵐!”
齊嵐這才發現是殷牧悠,顫抖的握住他的手腕:“去救褚……”
“發生了什麼事?”
“是我錯了,不該單獨約見他。”
齊嵐就是害怕殷牧悠不同意,才會出此下策。
他那日就算是約見了褚,他大機率也不會出來的。
可齊嵐以教習劍術為誘因,又知曉褚單純,在劍術上一定會有不懂的地方,所以才算好了褚會來顧家後門,他便準備了馬車早早等在那裡。
“我們上了馬車,正當我想把定魂珠給他的時候……卻出了事。景丞仙者……奪走了定魂珠,還帶走了褚。”
他咳出一大灘血來,看樣子受了極嚴重的傷。
這也難怪,本命劍都被自己折斷了,還被人給打傷,他流這麼多血,還沒丟了性命,已經是上天保佑了。
殷牧悠的心冷了下來:“他到底想做什麼?”
“護好……堯寒,他在你身邊嗎?”
“他的目標是堯寒?”殷牧悠倒吸一口冷氣,“說清楚!”
“褚由惡靈養出,身上藏著千人的怨氣。景丞要把那些……咳咳,渡給堯寒。”
“他渡給堯寒做什麼?”
“成倍的怨氣加諸在堯寒身上,他是要讓堯寒徹底喪失理智。”
殷牧悠打了個冷顫,想起在墓穴裡看到的幻境。
第一次陷入幻境時看到的根本就是個男子!
因為只是幻覺,他們都沒有在意,只有殷牧悠偶爾想著他說的那個故事,卻忽略了男子本身。他們的長相不一樣,但若使用術法,改頭換面並非難事。
殷牧悠沙啞了嗓音:“白禹,你送他回齊府,然後來存正堂找我。”
齊嵐緊抿著唇:“你此去危險萬分,白虎能助你,不必管我。”
殷牧悠揪起他的衣領,眼裡含著怒火,一字一句的說:“你以為我不想嗎?可此時不管你,本命劍都折斷了,又受了重傷,留你在此處,你是想去死嗎?”
齊嵐啞然,一個字也說不出。
“聽著,別那麼多廢話,白禹和容緹都在齊府,早些送你回去,他們才能早些來找我!”
雨水打溼在齊嵐臉上,從淚痣滑落,他的身體都涼透了。
殷牧悠的臉上還隱隱帶著怒氣,齊嵐卻明顯感覺到他不是生自己私自帶了褚出來的氣,而是在生他不把自己的命看做是命的氣。
齊嵐閉了閉眼:“好。”
他的話音剛落下,殷牧悠便朝著存正堂衝了過去。
天色一片闃黑,烏雲裹著雷電,看樣子十分嚇人。
殷牧悠恍惚間感受到了心臟處的涼意,在去之前,害怕堯寒單獨行動有危險,他在堯寒的爪子邊綁了一根紅線,上面是能預測安危的符紙。紅繩斷了,他也會感覺得到,便是現在這樣的感覺。
殷牧悠的腳步加快,嘴唇逐漸泛白。
堯寒有危險!
作者有話要說: 下一章應該什麼事情都出來了化形也在下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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