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話,彷彿煙花一般,在顧翊秋的腦子裡炸開。
他頓時被拉入了快要溢滿的幸福之中,可不知為何,眼眶卻如此酸脹。
“元帥如果知道了,一定會很開心。”
殷牧悠一步步的走向了顧翊秋,他的心臟咚咚的跳了起來,直直的望向了他。
顧翊秋還以為殷牧悠會主動吻他,誰知殷牧悠笑著笑著,臉色就黑了:“這種危險的東西也敢裝在腦子裡,你不要命了?”
顧翊秋被罵了幾句,反而笑了起來。
殷牧悠的臉色更黑:“笑什麼?”
“你關心我。”
殷牧悠觸電似的反應了過來,立馬就板著一張臉。
誰關心他了?嫌麻煩而已!
他這樣看透一切的模樣,好像抓住了他的把柄似的。
不知不覺間,他們已經在天狼星待了十來天。
殷牧悠數著日子,顧翊秋留在他身上的精神標記已經快要過去。
基因藥的研究卻完全沒有任何進展,他也詢問過梧玄,看能不能外部使力,可梧玄卻說必須要穆家的藥才能讓顧翊秋重新甦醒。
紅茶杯裡的茶水已經涼透,殷牧悠陷入了沉思,他的手指端著精美的茶杯,乍一看竟比那細瓷的顏色還要白皙。
殷牧悠的眼眸微垂,精神體的貓薄荷卻圍繞著房間玩兒了起來。
這些天顧翊秋的雪豹一直沒出來,似乎沒人陪它玩兒了,它的精神也不大好。
殷牧悠只能表示無奈:“你可是我的精神體,別這麼萎靡不振的!搞得外面的人都以為我為情所傷了一樣!”
貓薄荷抖了抖葉片,發出微弱的意識,表達自己的委屈。
殷牧悠伸出了手,它就在自己掌心滾動了兩圈。
可真小,這樣也敢在雪豹頭上放肆?
之前看那兩嘬毛都立起來了,就是這小東西搞的鬼。
要是被別人知道,一準兒得嚇得目瞪口呆,顧翊秋和雪豹都由著它,一點兒不生氣。
“聽到了沒?就算有萎靡不振,也要表現得精神奕奕,不能讓銀河號那群人看了笑話。”
殷牧悠戳了兩下,光球更委屈了,從他的衣服裡鑽到了胸膛。
殷牧悠嘴角一抽:“出來。”
貓薄荷上下滾動著,出來是出來了,可窗戶開著,它一股腦不知道消失在什麼地方。
無奈之下,殷牧悠只好把手裡的茶杯放到一旁,很快就站起身,在外面尋找了起來。
都還有小脾氣了誒。
都說精神體像主人,他絕對不是這副恃寵而驕的樣子!
殷牧悠走到了噴泉旁,月光照徹在水面上,一圈圈的漣漪泛起,擾亂了水中的倒影。
天狼星缺水,這裡卻修建了觀賞用的噴泉,可想而知上面有多重視銀河號停靠天狼星這件事。
殷牧悠只略略一分神,就四處尋找了起來。
自己的精神體膽子小,在院子裡是有可能的,它出去是絕對不會的。
“我說錯話了,你喜歡雪豹,就和它好好玩,就算是扎辮子玩花繩我都不干涉!”
他就像是個操心的老父親一樣,眼巴巴的喊了起來。
到底去哪兒了?
殷牧悠走了不知多久,所幸這院子也不大,否則今天還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他心裡越發的慌亂,等走到了一處隱蔽的地方,殷牧悠卻被一隻手掌捂住了嘴唇。
“嗚嗚……”
“別亂動!”
危險的氣息瀰漫開來,殷牧悠對這聲音無比熟悉。
殷牧悠朝身後望去,穆元飛喘著氣,臉色蒼白而憔悴,看向他的眼神帶上了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