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
殷牧悠滿意的眯起眼:“很好。清石,帶他回太傅府,務必將事情問清楚。”
清石點了點頭,很快就帶著人離開了。
蘇桓的眼神變得越來越陰沉,程江的事他自然沒有參加,不過這個李耀卻是他安插在程江身邊的棋子。
雖然他手裡握著李耀的妻兒,可以殷牧悠的手段,也難保這個李耀不會把這件事情說出口。
倘若真是如此……
蘇桓站起身:“太傅,程江謀逆茲事體大,身後定有人出謀劃策。李耀是程江身邊的人,決不可聽信他的一面之詞!”
殷牧悠眼底閃過精光,他就是想逼蘇桓露出馬腳,才在他面前演了這出戏。
魚兒果然上鉤了,看來這餌料不錯。
“既然這件事情茲事體大,我便更得仔細著了。”殷牧悠望著君長歡,“長歡,這些日子多謝你的照顧,我得回太傅府了。”
看到那一幕後,君長歡的臉色仍然有些白:“可如今太傅府並不安全……”
殷牧悠笑得無力:“就算如今的太傅府是龍潭虎穴,也是我該待的地方。”
君長歡嘴裡泛起了苦澀,也不知說什麼話挽留殷牧悠。
先帝可真是狠心,心悅之人也要拉出來給自己的兒子做靶子。
“好。”
幾句道別,殷牧悠便帶著李耀離開了風自樓。
蘇桓站在原地,見殷牧悠一副掌控局面的模樣,便臉色微沉。
而且,君長歡還一臉的落寞和不捨,讓他心裡的嫉妒極了。
“長歡喜歡的就是那樣的人嗎?”
君長歡心中吃驚:“我並不是……”
“別狡辯了,你看他的眼神,明眼人都能看出來。”蘇桓的語氣裡帶著酸味。
君長歡只道:“阿桓,今歌受先帝重託,有時候不得不這麼做。”
蘇桓緊咬著牙:“可你也看到了他的手段了?分明是他自己……”
“夠了!”君長歡的笑容驟平,對蘇桓也露出些兇意,“你什麼都不知道,我不許你這樣詆譭他。”
蘇桓終於回過神來,想起自己說了什麼。
蘇桓扶額:“長歡……我方才只是亂了心神,不是故意的。”
君長歡狠狠一拂袖:“你於今歌有救命之恩,也是我的朋友,我不會計較你今日的失言。可你以後要是再胡言亂語,就別怪我翻臉無情!”
說完,他就離開了此處。
蘇桓站在原地,久久無法平復心緒。
他原本就是為了接近慕今歌而去結識的君長歡,只因為慕今歌生性多疑,而君長歡卻性格柔軟溫柔。
沒想到和君長歡接觸後,深深受了對方的吸引,從此無法自拔,沉溺其中。
往日的他總是很有信心從君長歡心裡把慕今歌給挖出來,然而今天……他卻第一次發現這事兒這樣的難。
這是他第一次和君長歡爭吵,雖是自己的無心之失,卻讓蘇桓感覺到了慕今歌在君長歡心裡的地位。
長歡那麼喜歡他,自己怎麼可能放過他?
更何況,慕今歌已經查到了李耀身上去。
慕今歌……
他的眼染上了毒,盛滿了恨,往日的翩翩君子之風早已消失不見,只剩下那張扭曲的臉。
“你為何總來阻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