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癒他。
天色很快就暗淡下來,很快就要步入黑夜。
殷牧悠待在床上,如何也睡不著,正想睜開眼起身的時候,屋外忽然傳來了響動聲。
殷牧悠立馬不敢動彈了,以為是什麼敵人。
屋子裡的燭火被風吹得忽明忽暗,昏黃的光映照在他的臉上,穿過層層的床幔,柔和的灑在裡面。
蘇衍一步步走了過來,用手輕輕撩開床幔,就看到了裡面的人。
今日比那天在黑牢裡的光線強一些,很好。
這是蘇衍第二次這樣仔細的打量著殷牧悠。
蘇衍放了上次在黑牢裡的迷藥,殷牧悠剛嗅到一口,就立馬屏住了呼吸。
不過僅僅這一下,就讓殷牧悠的大腦變得混沌。
他倒要看看,這個刺客想做什麼!
蘇衍小心翼翼的坐到床邊,用手撩起他一縷墨髮,放在鼻尖輕嗅了一口。
“……不對,不是上次的味道。”
噬魂銷骨,勾人上癮。
他自從聞到過一次,就再也忘不掉。
以至於,蘇衍對殷牧悠也起了幾分上心,這幾日日日磋磨蘇桓,就是因為這人竟然冒領了他,口口聲聲說是他救了太傅。
可惡!
蘇衍的眼底泛出殺意。
聽到了熟悉的聲音,殷牧悠驟然間睜開了眼:“陛下?”
蘇衍立即隱藏了自己所有的情緒:“太傅方才是在裝睡?”
他想事情想得太入神了,竟忘記了眼前的男人才是他的大敵。
明明已經用了迷香,慕今歌竟然還能醒過來,看來是早已經有所防備。
殷牧悠咳嗽著,從床上側身坐起。
他的臉色尤為蒼白,五官除卻蒼白的薄唇,此刻都透著一股靡豔,偏生那雙眼眸是冷的,看人的時候永遠不帶任何溫度,彷彿所有人都入不了他的眼,孤高得猶如高嶺之花。
蘇衍的心臟亂了幾拍。
“臣原以為是什麼刺客,沒想到是陛下。”
說著,殷牧悠又輕柔的問,“陛下深夜造訪,不知所為何事?”
蘇衍的心中生出幾分古怪感,殷牧悠的態度似乎……很溫和?
要是尋常,他這種行為大約已經讓殷牧悠起疑了。
蘇衍想起舅舅當日說過的話,腦子裡漸漸形成這樣的想法——
慕今歌手裡勢力誰不想要?
舅舅勸他,必要時就算是以身體為代價,也要取得慕今歌的信任。
他以往總覺得這種事情噁心極了,可今日蘇衍卻想邁出一步。
蘇衍湊了過去,抱住了殷牧悠的腰,似在撒嬌:“孤就是想來看看太傅。”
“陛下是在擔心臣的身體?”
蘇衍仰著頭看他,眼底一派天真孺慕:“這是自然!只不過孤也只能這種時間來看太傅,若是白天,怕朝臣又要多想了。”
“陛下的心意臣已經知曉了,夜晚更深露重,還望陛下早些回去吧。”
蘇衍的手忽然收緊,悶悶的問道:“太傅……可是真的喜歡男子?”
殷牧悠眼神微閃,他的攻略物件竟然想主動攻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