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的這齣好戲呢。”
“三日後陛下要來風自樓?”
祝月瑾輕笑:“你猜。”
殷牧悠面色微沉,細細思考起來。
祝月瑾眯起眼,企圖拿開殷牧悠臉上的面具。可他剛一動了動手,就被殷牧悠反手捏住了他的手腕:“我說過,我不喜歡別人看我的臉。”
祝月瑾聳了聳肩,仔細的端坐好:“哼,無趣。”
祝月瑾整理了下衣衫,他一垂眸,就看向了院子裡的紅梅。
那些紅梅似血一般紅,讓祝月瑾的大腦清醒了幾分,不再如剛才那樣瘋瘋癲癲。
不知不覺,竟看得有些久了。
祝月瑾的眼神不再如女兒家柔媚,而是帶上了痛苦:“慕今歌,你當日為何要救下我?”
“我當日救下的是祝月瑾,你不是祝月清嗎?”
祝月瑾自嘲的笑了一聲,他的氣勢隨之一變,那張臉絲毫不帶半點女氣。
“方才想讓你騙騙我,你非得拆穿。現在我清醒了,你又明知故問了?”
妹妹祝月清是他唯一的親人,而兩人的命運卻全然不同。
祝家先人曾和妖族成婚,明明祝家幾代都是正常人類,到他們兄妹身上,卻覺醒了半妖之血。
祝月清是為護著祝月瑾而死的,那一日後,祝月瑾就瘋了。
“當年你若是早點到,月清也不至於連個屍體也沒留下。”
“就算我早些到,保住了她的屍身,也……”
聽了殷牧悠的話,祝月瑾像是再也忍不住那般,咬緊了牙關:“我和你合作,為你辦事,就是想把當年的人一個個的揪出來,替月清償命,最後那批名單呢!?”
“月瑾,你已經殺了整個村子裡的人了。”
“不夠!可是不夠!”祝月瑾站起身,幾近癲狂的湊到了殷牧悠面前,“只要我一想到那日的場景,我就覺得殺得不夠,他們該都去為我妹妹陪葬。”
見他如此瘋魔,殷牧悠有些不忍。
“世人皆是懼怕妖族,可一生了重病就到處尋求妖骨入藥。他們生挖出妖骨還不夠,還要烹食月清的血肉,以求病癒……今歌,我恨不夠啊!”
殷牧悠手在不斷捏緊:“……月瑾,我不會給你名單的。”
祝月瑾的瘋忽然就停了,他背影孤寂,像是耗費了全身的力氣癱坐在地。
“我知道的,我以前也恨過你,為什麼不給我名單,甚至還派了人對你下毒和暗殺,但是最近我想明白了。”
“今歌,你留著那名單,是不想讓我死。”
“我報了仇,一定不想活了,你是因為這樣才不給我名單的嗎?”
一個月前,殷牧悠每日都差人送來一封信,他逼著那些人,以手段鎮壓,讓他們寫下懺悔自己罪行的書信。
甚至,每日對他們施加了怎樣的刑罰,他們過了什麼樣悽苦的日子,信上都有說明。
看到那些人受了報應,祝月瑾的瘋病這才逐漸好些了。
殷牧悠垂下眼眸,慕今歌握著最後一批名單,的確是為了讓祝月瑾為他效力,而殷牧悠卻並非如此。
“你愛怎麼想,便怎麼想吧。”
祝月瑾隨之燦爛一笑,宛如盛開之後的花,含著腐敗的氣息:“說吧,要我為你做些什麼?”
殷牧悠這才把事情告知給了祝月瑾。
三日後陛下根本不可能和慕雪蘭偶遇,因為陛下失蹤了。
他想要風自樓把這個訊息不著痕跡的傳出去。
祝月瑾深深的看了眼殷牧悠,他臉上的面具被他方才扯得有些斜了。那雙眼眸已經褪去了以往的肅殺,而只剩下冷意。
這種冷,不慘雜質,猶如高山冰雪,看人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