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得到認同也並不在意。
聶寅之卻聽出了他話裡的不悅,像所有青春期的少年一樣,對於管束著自己的長輩的不悅,嚴格來說,是有恃無恐的。
自從塗嬌嬌死後,他就把這個孤身一人的少年接了過來,聶家不是沒有流言,就連聶源,也對塗遙有著明顯的敵意。但那又怎麼樣呢?人到了他這個位置,這個年紀,就算想做一點荒唐事,也是合情合理的。他生意場上那些朋友,陸家的凌家的,也不是下班之後只打打高爾夫的良善之輩。
何況,他做的事,只不過是收留了自己當年愛過的女人的孤兒而已。他甚至都沒在給他一個在聶家的身份,只是幫了他一把,讓小孩子能做自己喜歡的事,和過年時候給一兩個紅包有什麼不同?
聶家家業大,親情淡薄,他對自己那幾個子女,也只是泛泛而已。不然也不會放任聶靖和聶妍過得那麼荒唐,唯獨對塗遙,他有著不由自主地關心,對他的人生軌跡,也在乎得很。像塗遙這種年紀的小孩子,最是鋒利,又最是脆弱,看起來無法無天,卻很容易被現實折斷。更何況,他又繼承了塗嬌嬌的脾氣和容貌。
這樣想著,聶寅之的語氣就更溫和了。
&ldo;那你自己呢?&rdo;他問塗遙。
塗遙站在落地窗前,瞥了他一眼,對於他臉上的神色,塗遙並不陌生,也沒有動容。
塗遙說:&ldo;我不喜歡男人。&rdo;
聶寅之寬容地笑了起來。
果然,是一樣鋒利的性格,沒事也要扎別人兩下。
&ldo;我沒有幹預你的意思,只是問一問。&rdo;聶寅之拿出了從未在聶源聶靖身上用過的溫和,因為鮮少有這樣的溫和的語氣,他幾乎顯得有點笨拙:&ldo;要是你有喜歡的人,我是不會阻止的。&rdo;
就像當年一樣。
最珍貴的花,應該任由它的性格生長,真正喜歡它的人,絕不會為了讓它更艷麗或更整齊而加以剪除。喜歡一株花,就該喜歡它最本來的樣子。
這是聶寅之的原則。
喜歡,卻不需要佔有,就像下棋,有贏有輸,都是愉快的經歷。並不是因為得不到而無奈地祝福,而是明明有能力去霸佔,卻不屑於這樣下作。因為就算佔有了,還是你喜歡她,而她不喜歡你。感情就是感情,佔有得到只是掌控的快感,和j□j的愉悅。
而聶家人不缺這些。
也只有聶家人,才有能力負擔起這樣高貴的感情觀。
塗嬌嬌不喜歡他又怎麼樣呢,這是命中註定的事,但他是聶寅之,他可以為她建一座城堡,在每年的新年拜訪那個太平洋上的小島,然後坐著聶家的飛機回來。他可以去大堡礁潛水,去法國城堡度假,在薰衣糙花田邊曬著太陽品一杯拉菲,也可以花費整整半年的時間,用環環相扣的圈套收購一家國外的老牌公司。
這世界上有那麼多精彩的風景,人生短暫,他都享受不過來,不會心胸狹隘地只看見自己沒有得到的東西。
然而一個普通人,做的是自己不喜歡的工作,住的是貸款的房子,每天還要周旋於生活的瑣碎之中,親情與責任有關,友情與利益有關,愛情是唯一美好的東西。
這也是,為什麼大部分女人比男人更重感情的原因。男人一輩子有那麼多好玩的東西,事業,兄弟,球賽,遊戲,愛情有時候只是其中的一部分,所以才有&ldo;手足&rdo;和&ldo;衣服&rdo;的比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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