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閒訕笑兩聲:“那個,老爺記者的後續安排呢,真的不給漲錢了?總這麼忽悠也不是個事兒啊。”
“是啊,不過一兩銀子說實話真的不少了。咱們報社是自負盈虧,總不能拿百姓的銀子往裡填補吧?”方正一攤開手:“市場競爭,能活就活下去,不能活就死,浪費百姓民脂民膏我不答應。”
“不過也不能把人全開走,畢竟都是殿下找的人,等之後想想辦法再安置吧。這些人根本就不是真心做事的,留在這也沒什麼用。”
“報社的盈利啊,咱們現在就一分不拿了,反正也沒多少,留給記者當獎金吧,至於太子那份你去問他,我想他應該也是直接答應。”
“其餘的你看著安排。”
說完,方正一揹著手晃晃悠悠的走了,沒走兩步似想起了什麼,轉身道:“對了,沈義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去魚定城,我可能沒時間送他,你替我去送。”
“路上的一些吃穿用度,盤纏什麼的都給他備好備足。”
“再替我給紅花會的玉娘寫封信,就說以後沒有酒妖方公子,只有酒妖沈探花啦,讓她管住下面人的嘴!”
謝閒疑惑不解的問道:“老爺...這是什麼意思?”
方正一背過身,繼續回家,一揚手道:“什麼什麼意思?沒意思!”
“粉骨碎身渾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間吶”
謝閒看著方正一的背影額頭緩緩垂下無數道黑線,好傢伙,老爺的清白留下了,沈義的清白要沒了?!
......
次日,如常上朝。
不過方正一能明顯感受到朝臣看向自己的眼光有些異樣。
大概是不少人知道了自己已經去過北鎮撫司,到了詔獄審問過張時。
這件事可不少人關注著呢,畢竟陛下突然趁機成立錦衣衛讓所有人措手不及。
這代表皇帝的手伸的更長了,至於要伸到哪裡現在還是個未知數。
景帝是什麼性格他們是瞭解的,但是方正一這個變數別人心裡沒把握。
方正一對此心知肚明,也就故作無事老神在在的站在原位。
直到下朝,李元照又跟方正一湊在一起,兩人無所事事在東宮下棋,等待時機覲見景帝。
說起昨日查抄髒銀一事,李元照臉上還掛著強烈的興奮,手舞足蹈道:“老方,你肯定想不到昨天查了多少銀子!”
“三百多萬兩啊!那邊已經派人封鎖了一時還搬不完,那真的是銀子成山,晃瞎了我的眼,你沒去肯定後悔...”
“臣去海淵城查抄鹽商還看過更多呢,才三百萬兩不算什麼。”方正一道。
李元照還沒顯擺出來,一盆涼水兜頭潑了下來...
“嘖嘖,早知道我跟你去海淵城開眼界了!父皇還不知道有這麼多銀子,一會兒說給他聽。老方,我昨晚聽父皇說你們縣裡火藥造出來了。”
“嗯嗯嗯,造出來了,現在正造兵器呢!殿下見了肯定喜歡,我給你定製了兩把,嘿嘿。”
“兩把...”李元照一挑眉:“神神秘秘的,到底是什麼東西,你就直接告訴我吧。”
方正一搖頭晃腦:“不可說不可說!臣在醞釀一個大計劃,準備讓它一鳴驚人,你肯定喜歡。等著瞧好吧,說出來多沒意思。”
“而且我要用它說服陛下造船。”
李元照無聊至極,拋下棋子:“嘁!不可能,我覺得父皇不可能讓你造船,我跟他說大地是圓的,讓他派兩艘船出去看看他就打我。”
“呵,你這麼說當然不行了,要講方法的。我手裡有秘密武器!”
“啥啊,還有新東西?老方你跟我還藏著掖著的?”李元照心如貓抓,跳起來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