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聲,惠妃緩緩的睜開了微閉的雙眸,正了正神,待看清楚我的容顏之後,她陡然坐直,怔愣了良久,似是十分意外我的來訪。
半晌,她才回過了神,慌忙站了起來,衝我略略福身作揖,頗為疑惑的納納開口道:“不知藍貴妃親臨寒舍,有失遠迎。”
涼涼的瞥了她一眼,我逕自走上前在她旁邊的座位坐下,瞥見一旁案几之上有兩盞茶杯,一個瓜子果盤,一時也沒在意。便開門見山道:“無事不登三寶殿,今日本宮前來,確實有要事要與惠妃娘娘商議。”
惠妃復又坐下,不解的問道:“不知何事竟能驚擾貴妃娘娘?”
“你的哥哥,曹陽買官一事,此案現在在本宮的手中。聽聞曹陽乃你曹家獨子,是唯一的血脈,而如今他的生死掌握在本宮的手中。惠妃,你說,此時與你算不算大事。”我冷聲道,細下打量著她的神情。
“他,現在可好,有沒有……受什麼苦……”惠妃已是眼中含有氤氳霧氣,顫聲說道。我就知道對於她的家人,她還是很在意的。
“在刑部大牢中,會有多好?”我嗤笑一聲,又道:“現下刑部是本宮的地盤,你若想進牢中見他,只需本宮一句話即可!”斜眸瞥過她,我眼含算計。
“貴妃娘娘為何要幫我?”惠妃似有些激動,但是仍是有些不敢確定的問道。
“幫你?”我冷笑著又道:“本宮可從來沒有說過要幫你,本宮是有條件的!”
“有何條件?”惠妃忍不住問道。
“說來其實也很簡單,路本宮已然鋪好。本宮欲將這賣官之罪栽贓於劉亦宗的身上,是以需要勞煩惠妃進牢中一趟,好好關照下你的哥哥,讓他一口要死口供即可。事成之後,本宮可以考慮放他一條生路。怎樣?惠妃?這應該不是什麼難事吧。”我詳細敘述道。其實我也想過直接找曹陽,但是他肯定會認出我,鑑於他曾經調戲過我,是以他必定不會相信我會出面幫他。而到了這個生死關頭,恐怕也只有他自己妹妹的話,他才會相信。所以,此事除了惠妃出面,別無他想。
“為什麼要陷害劉亦宗?他乃一介人才,一介忠臣,為我龍朔皇朝盡心盡力,鞍前馬後,功不可沒,為何要陷害他?藍貴妃,我知你戰功赫赫,在朝中已是權勢滔天。你的才華,我等望塵莫及,只是不知你為何仍不滿足?非要將這劉亦宗拉下馬?”惠妃驚道,一臉的不可置信。
“這是本宮的事,你少管!你只需按本宮說的做即可。”我不耐的皺眉道。何為人才?何為忠臣?雍正帝曾說過,大清國最不缺的就是人才,最缺的是奴才。放眼龍朔皇朝,人才濟濟,缺了誰都沒有關係。一朝天子一朝臣,亙古不變的道理。劉亦宗,他也該下臺了。
“不行!陷害忠良之事,我決計不能做!”惠妃神情正肅,義正言辭道。
勾唇訕笑,我就知道她會是這樣的反應,假仁假義,故作清高,百看皆令人不順眼。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惠妃,如今,本宮的手中掌握著刑部的權利。怎麼,看來你是迫不及待的想讓你的情人嚐嚐那酷刑的滋味了?”我出言威脅道。她終是有軟肋在我的手上,我絲毫不擔心她不妥協。
“啪”的一聲,惠妃此時正端起那喝茶的杯子,卻在聽到我這話時,雙手一抖,瞬間跌落在地。上好的白玉瓷是應聲而裂。驚慌錯亂浮上了她的眼,果然她是在乎的!
“惠妃姐姐?”此時卻有一個意想不到的尖細女聲從內室傳來。
心中一驚,竟然還有旁人在場!我也太大意了,難怪這案几之上有兩盞茶杯,我看到了卻忽略了。騰地站起身,我直闖入內堂,一見,裡面的卻是水修儀。小巧的鼻樑,紅潤潤的雙唇,明豔若桃花的臉,柳眉吊梢眼,眼角的勾魂痣是風情萬種,水蛇般的細腰,盈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