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是被人活生生的挖了心,人家都說虎毒不食子,唉……”
哪知君寧瀾卻目光微閃,心下已然有了計較,約摸她的心願就是那吧。
大庸十七年,北楚民不聊生,卞京城裡百姓困頓,時常爆發的饑荒以及苛政雜稅簡直是人人討伐君承軒統治,君寧瀾趁機揭竿而起,從涼城起徵一路所向披靡,直至卞京城門下,原本那走馬章臺的慘綠少年如今卻戎裝加身,他直視著城樓上的明黃色身影,冷冷的勾起唇角。
君承軒一身龍袍,不可置信的盯著下方黑壓壓的軍隊,已經是走投無路了,他面色猙獰的對著君寧瀾怒吼著,旁邊站著的葉容卻是想默默的縮小身軀,君寧瀾便眼尖的瞥見她,目含不屑的問宋子書,“就是她挖了葉蓁孩子的心?”
宋子書茫然的點頭,君寧瀾一言不發,正色揮手,自他身後萬千箭矢齊齊發射,發出“咻咻”聲,一陣喧鬧聲中他滿不在乎的道:“不過如此罷了。”
瞬間城樓上的一行人都成了篩子,大軍進城,宋子書綁了君承軒來,逼他跪下,君寧瀾提劍走至他面前站定,不緊不慢的看著他,直視他憤怒的眼神,“本王為還一人心願,我想她的心願就是看你死的比她更慘。”他說完,毫不留情的揮劍斬殺君承軒的頭顱。
然後,他就掏出手帕擦拭掌心,無比珍視的從衣袖中掏出一個鐲子,鐲子在陽光下泛著柔和的光芒,溫潤就像那女子,君寧瀾旁若無人,淡淡一句話消散在空氣中,他說:“葉蓁,本王為你報仇了,安息吧。”
突然一陣微風襲來,似乎夾雜著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年輕的眉目若畫的男子逆光手執玉鐲,與身後的宮殿渾然融入一體……
涼涼的悲慘前生(′?w?‘)
君哥哥說夫人我為你報仇了
所以下一章,嘿嘿嘿……
☆、追夫
葉蓁窮極一生也不會想到自己會落得如此下場,她毫無知覺的躺在床上,行動不能自理,然而她的靈魂卻漂浮在半空中,目光復雜的盯著圍繞在她身旁那些熟稔的人,妙藍與緋紅每日必做的約摸就是為葉蓁擦身爾後憂鬱的盯著她,期盼她早日醒來,葉蒙與葉樺是外男不得隨意進出她寢宮,可是他們每次來也是目帶殷切的,而最讓她舍不下的便是君寧瀾。
自她陷入沉睡中,朝廷裡來自四面八方的彈劾以及奏摺直直要淹沒了君寧瀾的書案,一國之後昏迷不醒也就罷了,偏生皇帝並無一絲要選秀充盈後宮的打算,大臣們按耐不住,難不成皇上要守著個活死人過一輩子?
即便君寧瀾願意,他們也是不願的,自家女兒正當恰齡,倘若進了皇宮怎麼說也是給家族添榮,鞏固了地位,只是年輕的帝王簡直是鐵血手段,硬生生的逼著他們打消了想法,不是要送女兒進宮麼?他就隨意將那些貴女賞賜給屬下,由此一來大臣們這心也漸漸地淡了。
君寧瀾親自撫養他與葉蓁的孩子,孩子很調皮,就連葉蒙都看不下去三番五次勸他交宮裡嬤嬤照顧,偏生他不願假借與人,親自來,他每日最放鬆的時刻便是來中凰宮看望熟睡中的葉蓁,與她說些話,只是眸底的幽光到底是失望的。
葉蓁的魂魄懸浮在半空中,目光一瞬不瞬的盯著君寧瀾明顯消瘦的背影,然後轉向看床上躺著的溫和女子,心裡五味雜陳,她微微闔眼,猛的聽見腦海裡有個聲音喚她。
葉蓁做了個夢,夢裡她又見到了那個和尚,和尚笑著與她道:“女施主,又見面了,貧僧與你的緣法不淺,如今倒是來救你的。”
葉蓁面色一喜,遂問:“果真?多謝大師!”
和尚高深莫測的搖搖頭,轉動著手裡的佛珠,看向遠方,有些微微嘆息,道:“不過這可能要改了女施主的命格,你命裡有劫難,貧僧若是救你了,恐怕你的人生軌跡也要發生些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