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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林氏才找回自己聲音,急切的追問:“容兒是中了什麼毒?”
張大夫開啟醫箱,從中挑選了一支細長的銀針,對著葉容一處穴道紮下,須臾,抽出銀針一瞧,果真是,銀針尾部已然變為黑色,林氏倒吸一口涼氣,心裡忐忑不安,那張大夫又開口道:“是幻冥花的毒,幸好小姐中毒不深,不然小人就是華佗在世,也是束手無策。”
林氏一聽沒有生命危險,這才籲出一口氣,又想著葉容為何中毒,不由得蹙眉,容兒怎會中毒呢?真是讓人匪夷所思。
“那麼,張大夫,你可瞧出五小姐為何中毒?”威嚴的聲音帶著幾分迫切,林氏緊緊握著椅子的扶手,像是要把它捏碎一般,眼神狠厲,張大夫瞧了,悄然的用手抹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
又環顧了四周一圈,眼光停在一個盆栽上,便沒有移開目光,這,這盆栽這幻冥花他前不久可是在葉四小姐房裡看見過,怎的五小姐房裡也有?難道放著盆栽的人是無心之舉?並不知曉幻冥花的毒性?
林氏的目光隨著張大夫所看方向望去,見了那盆栽,她竟有種被魔鬼扼住了脖頸的窒息感,她抖著嘴唇,差點尖叫出聲,這盆栽她分明當初派人偷偷放在雅思院,用來害葉蓁,怎的會出現在容兒的房裡,這,這不可能!
林氏手指著那盆栽,冷聲道:“這盆栽從何而來?”她想,莫不是葉蓁發現了她的企圖,故意派人送給葉容,想要害容兒,她今日請葉蓁赴宴,她喝的花釀裡摻的便是加速幻冥花發作的藥物,她本想神不知鬼不覺的加速葉蓁的死亡,卻不知,白白害了自己女兒。
秀蓮疑惑的也看了一眼盆栽,沉聲回道:“夫人,這是有一日,奴婢與五小姐去花園時,在花園裡發現的,當時小姐覺著花顏色亮麗,花香宜人,便做主帶回屋子裡。”
林氏這回懵了,好好的盆栽,葉蓁不可能會把它丟棄在花園,唯一的可能就是她發覺到了這盆栽的用處,她是故意害容兒的,想到這,林氏咬牙切齒,一掌拍在扶手上,眸中顏色變換數許,已然有了對策,容兒中毒事件她完全可以利用此,照樣除了葉蓁,殘害堂妹的罪名,葉蓁擔的起麼!
張大夫欲言又止,面色糾結,不住的頻頻望著正一臉沉思,想著如何算計葉蓁的林氏,躊躇著步子,虧得馮嬤嬤有眼色,便道:“張大夫有話便說罷!”
張大夫這才恭敬的開口,有些心驚膽戰的道:“回二夫人,由於小姐吸入毒香已深,恐怕……”頓了頓,他又硬著頭皮,“恐怕以後受孕困難。”他這還是委婉的說辭,其實葉容一輩子都別想有自己孩子了,本身體記憶體有幻冥花的毒素,又被藥物催發毒性,能減條命回來已是萬幸,不過終究還是傷了根本。
這極難受孕對一個少女來說何其殘忍,林氏一聽,腦海恍然一片空白,只回蕩著張大夫的話,受孕困難,那容兒後半輩子怎的辦?沒了孩子,她將來在夫家如何立足?
葉容越是悲慘,她越是憤然,葉蓁,這一切都是她造成的!她絕不會放過她,地獄黃泉也要拉著她為容兒墊背!
林氏看張大夫開了解毒方子,便吩咐秀蓮去百壽院去請老夫人主持公道,又讓琥珀去書房去請二老爺過來,恨不得讓整個葉府知 曉,不得安生!
不一會兒,文嬤嬤扶著一臉焦急的老夫人進了屋子,老夫人本是不悅睡夢被人驚擾,又聽得秀蓮誇張的說辭以及滿臉的驚慌失措,這才壓下不悅,著急的匆匆穿好衣裳,與文嬤嬤一起趕來了。
而二老爺來時,顯然的一臉鬱悶與明顯的慾求不滿神色,他正與丫鬟在書房裡做那事正濃呢,偏生被琥珀在門外的聲音打斷,迫不得已,咒罵了一聲,翻身從丫鬟身上下來,匆忙穿了衣裳,也趕了過來。
林氏一見老夫人與二老爺皆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