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蓁有意想開啟籠子,看那鸚鵡是否會飛走,是否還是養不熟,鐵籠被她開啟,鸚鵡趁機撲翅而飛出牢籠,緋紅急忙的想要捉住它,卻被葉蓁一個搖頭示意,停住了腳步,暗自不解。
那鸚鵡飛至桌子上放置的一盆栽旁,盆栽裡種了一株不知名的花,來的正旺,火紅的顏色,很是喜慶。
鸚鵡收回了翅膀,轉了轉圓滾滾的漆黑眼珠,尖嘴一張,含住了一朵花瓣,卻又哇的一口吐出,哀叫不已,撲閃著翅膀,無力的飛著,又像飛不穩似的,直直衝向葉蓁懷裡,便一動不動。
葉蓁雙眸眯起,隱約有寒光閃爍,面色凜然,冷聲吩咐道:“緋紅,去交個牌子給百藥館的張大夫,請他來府一趟,若是有人問,便說是我有些頭疼,不打緊。”
緋紅知曉事情輕重,便應下後快步離開,葉蓁盯著那盆栽,手指下意識的摩挲著鸚鵡的羽毛,幸好,這次有鸚鵡,不然,以後倒黴的可是自己。
張大夫一向為老夫人看病,醫術了得,且為人正直,不可能被人收買,只有他來了,自己才放心這最後的診斷結果如何。
張大夫拎著藥箱,急匆匆的跟著緋紅來了,他原先在藥廬裡為人診治,聽聞葉府來人請,以為老夫人又哪裡不適,便急忙寫了方子給病人,收拾了東西跟著丫鬟走,不曾料到是為葉府四小姐診治,他也不敢怠慢。
“小人張可然見過四小姐。”張大夫恭敬的行了個禮。
葉蓁也不多說,直接指著盆栽讓他去看看。
他先是看了下盆栽,先是聞了聞花香,只覺得此花花香宜人,花瓣略帶詭異的顏色讓他謹慎的又摘了片花瓣放入口中,立即吐出來,變了臉色,有些驚悚的白了臉,發覺自個失了身份。
忙轉過身詢問葉蓁:“四小姐,這花是從何處得來?”
葉蓁搖頭,她肯定這盆栽不是自己種的,她向來不在這些花草上用心,可又擔心這盆栽到底是什麼來頭,便詢問道:“張大夫,我不知曉這盆栽,你可否與我說說,這盆栽的來頭?”
張大夫一臉嚴肅,皺著眉,低沉的道:“這是幻冥花,其用效就是人聞了後體內會存有劇毒,毒素會蟄伏在人體內,等達到一定量,那人便會毒發身亡,難查其死因,小姐,這等毒花怎會出現在府上?”
他似是難以置信,有些摸不著頭腦,這等毒花出現在一個小姐閨房,實在讓人匪夷所思。
葉蓁抿唇不語,不論這是誰放的盆栽,都可以證明府裡確實有人想要她死,讓她悄無聲息,安安靜靜的死,果然是個狠毒的方法,自己差點著了道。
幸好有那鸚鵡的無心之舉,對了,還有鸚鵡呢。
“張大夫,此事請你切勿亂說,我相信你也不想被捲入這事件中,難以脫身罷,就當你今個來為我看頭疼,你可明白?”
少女平淡的聲音卻帶著一絲威脅,偏生她泰然自若,並無一絲情緒波動,彷彿別人害的不是她,盆栽對她並無威脅,是在說一件與她無關的事。
張大夫哪能不知這大宅院裡的彎彎道道,爾虞我詐,自己明哲保身即可,當下就也溫和的道:“自然,我今天是為四小姐治頭疼的,待會開些養身的藥方與小姐。”
葉蓁又將鸚鵡抱給張大夫看了,他說鸚鵡吃了些花瓣,有些暈而已,過會便會緩過來。
他還說,這花分泌出一種香甜的氣體,鸚鵡喜歡這味道,便來啄食,卻不想這花瓣帶有些麻痺神經作用,鸚鵡這才暈死過去。
一切瞭然,葉蓁遞給張大夫一錠銀子,又讓緋紅送了他出院子,自己搬來一張椅子,坐在盆栽前,一雙烏黑明亮的雙眸盯著花朵,手無意識的敲打著盆栽,發出叮咚的聲響,嘴角卻漾出一抹冷笑。
妙藍憤慨道:“小姐,咱們把這花扔了算了,好看卻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