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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成了沒嘴葫蘆兒,頭兒裡看你不是挺能說的嗎。”恪寧抬頭見是乾清宮裡管事的姑姑秋及。她平時多是跟著她伺候學規矩。慌得起了身。笑道:“姑姑好,快兒些坐吧。”這個秋及,入宮五六年了,學得一手宮裡的本事,最會看人說話行事。眼見皇上對這個小丫頭這麼上心,心知不是一般人物,每日裡便總是注意著她。見她小小年紀,又沒怎麼學規矩。行事竟這樣穩重,從沒錯過。倒像是宮裡老人般。她怎知恪寧一下生,她母親就似在宮中一樣的□。只不過恪寧天生爽快性子,每日和這些人精面前裝神弄鬼,心裡早煩了,又自知皇宮不是任性子的地方。只能忍著,又不知哪天是頭。自打入了宮,她已絕了再出去過安生日子的念頭。她父親暗地裡也和索額圖套近乎,她早知曉了,只假做糊塗。她也讀過史書,結黨是什麼事她都懂。她又不能對父親說,只能自己加一萬分的小心。

周圍的人看秋及進來,又直奔恪寧過去,倆人一處說笑。心裡都是不服。個個將臉掉下來,都不出聲。秋及見了如何不知,便也笑道,“姑娘還小,又是萬歲爺親點入宮的,比不得我們。更何況姑娘辦事這樣伶俐,還真是少見。別說萬歲爺疼,我們這起子人,都不知要怎樣愛的呢。”

這話說得恪寧身上直抽冷子,搭眼掃了旁邊的人,笑著說:“我算得什麼,比不得姑姑半分。就是這一屋子的姑姑姐姐,哪一個不比我強,姑姑再不用這樣說,日後我向大傢伙學的,還多著呢。各位還要多擔待才是。”說完,眼風又是一掃。那些人見她這樣會說話,又都笑了。恪寧又回頭衝秋及一樂。秋及本想拉著旁人點點她,哪想恪寧竟不吃這套。她討個沒趣,看恪寧的樣子又不像是個有心的,也不便再說什麼。坐坐出去了。

恪寧看著她出去,心卻一沉。這樣的人宮裡不知有多少。幾千雙眼睛,指不定那雙就盯上了自己。雖說現在皇上對她恩眷甚隆。可也不是好事。紅著眼想看她笑話的,憤憤不平的,也許還有什麼和父親有過節的。她越想越是頭疼,皇宮和母親嘴裡的真是又一個樣。她以前學的竟像紙上談兵了。思來想去,少不得也要拉攏些人。打定了主意,心裡又鬆快不少。回了屋,輕輕像炕上一躺。卻見另一個小丫頭,稍比自己大些,叫靚兒的,一頭鑽了進來,看她樣子像是很累。見她在便笑道:“昨夜兒裡見你,就那麼側著身睡著,一動不動。我想也奇了,我們練了那麼久,還忍不住來回翻身,你倒睡的踏實。”

恪寧聽了,倒止不住鼻子一酸。想起小時候,因為總不想側著身睡,不知被母親打過多少次。捱了打,就是如宣伴在身邊,又是撫慰又是心疼。再就沒人管了。她這心思,靚兒如何知曉。見她紅了眼圈,只當她是想家。因過來勸慰道:“你這樣子還難受,我們可都別活了。不知道外邊多少人羨慕你呢。整日在皇上身邊的,又不用做活。日後萬歲爺給指婚,有個好歸宿,比什麼不強。”

恪寧被她一說,一下子紅了臉道:“小蹄子,怎麼想起這些胡話,你別是小妮子春心動了吧。”靚兒見她作著手勢羞自己,也笑道:“前幾天看你不愛說話,原來也是個能鬧的。要是悶了就和我們一塊耍。萬歲爺可是說過,不叫他們欺負咱。”說著眼往外頭一瞥,“那些個老嬤嬤,見不得皇上對下邊寬和,整天嚼舌根。我偏不理她們。你和我們一塊耍。”說著就坐在她身旁。

恪寧被她一說,心裡自在不少,又笑問:“你們是誰們啊?”

“嘿,就是容語,司書,秀兒姐姐和我。都是以前一塊進來的。雖說不在一起,倒還時常來往。”

“秀兒姐姐,是姓李的那個,重秀姐姐?”

“對,怎麼你倒認識她?”她不等她回答又說:“她可會踢毽子了。改日咱們鬧她去。這幾天不行,她主子又病了,她沒個得閒兒。誰叫她攤上四阿哥了。難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