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嘉言送許攸寧回來,
秦湘就坐在客廳裡,許攸寧一進門,她就匆匆走了出去,許攸寧打了個哈欠,這種事情,最沒意思了。
秦湘走到沈嘉言面前,凝視他,
沈嘉言目光一直是在許攸寧身上,秦湘早就知道不對勁,她很容易就猜測出對沈嘉言來說,許攸寧是不一樣的,至少她從來沒看過沈嘉言對任何一個女生那麼親密。
所以,她問:“嘉言,你是不是喜歡許攸寧?”
沈嘉言昨夜睡得晚,他揉眼,有幾分睏意,大腦裡不清晰,兩個字“是啊——”鬼使神差地差點溜到嘴邊,他怔忪,咽回去,隨後,看向秦湘透露焦灼與不安的眼睛,慢慢地笑了,“她是個目標很明確的人,是啊,我喜歡。”
那我呢,你喜歡我嗎?
秦湘仍不死心,想問的是這句,可她說不出口,“你喜歡她?”她眼裡流光一閃,反而笑了,“是拿她當擋箭牌嗎?我這個做表姐的可不同意。”
“怎麼會?”
也不知道是說擋箭牌,還是針對後者,
沈嘉言挑眉,和秦湘擺了擺手“我先走了。”
秦湘沒理由攔下來,只能抱著一腔難以言喻的複雜情緒目送他離開。
開著車的沈嘉言,看著路,腦袋裡卻突然想到許攸寧眼神澄澈地說:“放心吧”,真的是不帶一絲曖昧情緒。
他不知該是什麼心情,只是有些想笑。
作者有話要說:沈嘉言是個渣男,他會和許攸寧一起成長,他們兩人都不是完美的,都會有缺點,短處,而爛作者的心願,是想寫一對能夠透過一件件事和一段時間將心靠近的奇葩。麼麼噠╭(╯3╰)╮p。s。 更新時間固定,每天早上8:00。
第44章
沈嘉言是個大忙人;東西南北跑得沒影兒;住一小區隔得不遠那抬頭不見低頭見吧;許攸寧跟著家裡老頭子散步愣是一回都沒碰上。
秦老爺子說;二小子可不簡單,沈家下海早,老大子承父業一個就夠了,第二個男孩子從小被丟到H市培養做沈家企業的繼承人。
說完;老頭子還意有所指地看了外孫女兩眼;你可以多向對方學學。
不過這句話在看到沈嘉言以後老爺子就沒再說了。大年初一燒香拜佛;回來以後老爺子心情好地要去沈家革命老夥伴裡坐一會兒;許攸寧和秦湘一左一右抱著禮盒子;特像財神爺帶了倆散財童子登門造訪。
可剛進沈家,三人同時覺得沈家氣氛不對,你說大過年的怎麼每個人都臉色不大好,尤其沈母眼眶泛紅——
秦老爺子被大過年的沈家凜冽氣息給震了一下,覺得別人家的事最好少問示意倆姑娘放了禮物咱就走。
可沈老爺說你來了就坐會兒,正好有人送了我點茶。
沈老爺身上有文人的儒雅,好像沒看見家裡人臉色不好,淡笑讓人泡了壺祈紅來說一定要和秦老爺在院子裡看雪飲茶,首府下起雪來就像不要錢地灑鵝毛,這動作粗獷地像個威猛躁漢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就把首府到處給壓得銀裝素裹了,只在南方呆過沒什麼見識的許攸寧遇到這裡的冬天以後,出門就忘記把嘴給閉上了,糊了一臉不說張張嘴就嚼了一大口冷風夾雪。
不過,下了雪後的北國就格外地美,天霽,雪厚,白花花的,映得人眼花,樹枝本被層層疊疊的梨花壓著,兩隻麻雀“忽——”地飛過來停在丫子上,晃得枝葉一陣好顫,然後“撲簌撲簌”地往下掉雪。太陽昇起來後雪也不退,聽得籠子裡幾隻鳥兒撒歡兒地比誰叫得響——天比人的心情都好。
倆老人坐石凳,喝喝茶,茶葉是產地採的第一批,最新,色澤又紅又亮,香味馥郁撲鼻,夏飲綠冬飲紅,一吊杯下去,肚子裡就自己生出了暖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