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分量,實在非輕,唉,怕是又要掀起一場腥風血雨。
房中寂靜了片刻,嘭的一聲巨響,古樸結實的座椅已是支離破碎,那美豔少年疾步走出內屋。
“你先派人去衙門打探情況,叫知府下令封鎖所有出入關口,叫陳珂禁止所有船隻的出入,你辦妥後到客棧會合。
緣木閣雖然不是臨川城最大最好的客棧,但卻是人氣最高。客棧環繞著一湖一花園而建連體建築,樓高三層,從高空鳥瞰,整個客棧呈“日”字型。
閣內每間房裝飾得並不奢華,卻是精緻,因著李家的關係,房間內的飾物非常特色,或是鄰國的工藝品,或是海外的舶來品,總會讓入住的人客帶來別樣的驚喜。
然而,這間客似雲來的客棧掌櫃,此時沒有往日半點的意氣風發,抖擻地低頭跪拜,只覺頭皮發麻,頭頂上暮氣沉沉。
早知那女子是如此要緊之人,昨天她丫鬟來說調房子到三樓悅字號大房時,一早應承下來,或許那些賊人就沒有那麼容易得手。
此時,一切悔之晚矣,人是這裡丟,惱恨的卻是,直到如今,人是如何不見的,一點頭緒也沒有。
這緣木閣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但守衛安全可是一等一的好。由於建築是三面連體環繞著,所以也只有正門是唯一出入口,其他幾面牆都是封得嚴嚴實實。
人是從一樓房間丟的,據那女子的下人說,當時門是反鎖著,那很有可能就是房間有問題,若真是房間的事,那他可就罪大。
掌櫃帶領幾個夥計,仔仔細細地在房裡查詢了幾遍,也沒發現什麼不同的,才暗自鬆了口氣,只惱那賊人竟敢太歲頭上動刀,若是還沒出這臨川城,哼哼~~~·
“少主”掌櫃恭敬地行了個禮。沒等到聲音,刷刷刷地,只感到一堆人飛快地掠過。颳起的風兒引得頭皮陣陣發麻。
“李少主,沒有打鬥過的痕跡,門窗也沒破壞過。”說話的身穿紅色飛魚服,英姿颯爽,乃是臨川城第一捕快,破案無數。
“有勞。”李篆眉頭更皺,來人不是為財,衝著白姑娘來的除了北疆鐵衛還有何人。明明已派人盯緊了。
眼見另一個青墨色身影在床繞著房間細細觀察,那人年約四十,身形高瘦,清癯白淨的臉看起來有那麼幾分仙風道骨的模樣,深邃思索的目光定格在房中間的圓桌上。
“翀先生,可是有發現。”李篆順著目光看去,但卻看不出什麼異端來。
“或許。”翀陽快步走到中央,敲打圓桌下的石磚。“果然”敲打的聲音印證了猜疑。
移動了幾處傢俱,但依然不覺有何動靜。皺眉地看著那塊地板,忽而一躍而起,飛快地在幾塊磚面上輕點一下。
忽而,刷刷,那石磚忽然開啟,只見一條向下蜿蜒的隧道,翀燁跳了進去,那石磚口便自動關閉了。
隔了一刻鐘,忽而石磚又再開啟,翀燁從裡頭走了出來。並向李篆稟明情況。
這房裡的機關應是在建客棧時就安設下,連線著一層的每間房,而密道的另一頭則是東城外的土地廟。
而李篆則越聽,那清秀黑潤的眉頭糾結得越厲害。這客棧乃曾太爺那一輩所建立,但那時聽說還有一個合夥人,只是後來不知因何事而不歡而散,變成太爺的獨自經營。
李家對這密道從未提及過,或者是刻意隱瞞,又或者可能是當時的那位合作人所建。若這密道與李家無關,那擄走邵白薇的人必定與那為合夥人有淵源。
若真如此,那這位合夥人的目的可不簡單。 李篆感覺到似是有一張無形的大網在編織中,如今,對方竟冒險暴露了這密道,可能是已快到收網的時候。
“速派人聯絡東城外的三鎮十二村,有可疑情況,速來回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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