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二人私下相處之時,顧承卿總喜愛以夫君自居。此時他的語氣,恍惚間,讓邵白薇覺得二人的關係與當年無異,依舊是濃情蜜意的一對。
強令自己理智的邵白薇認為,如今既然已換了一個新殼,便是與昨日作了斷,有些事,不能說,有些事也只能是抵死也不承認。暗暗深呼吸,不停地提醒著要控制著內心的湧動,儘量用平緩的語氣說,“不知顧家主是何意,小女子並。。。。”
未待邵白薇說完,只覺身體一緊,被一股強勁的力量帶人溫熱的懷抱中,熟悉的墨檀香縈繞鼻尖,肩膀上圈著的手臂強而有力,牢牢地把邵白薇的身軀桎梏於那孤寂多年的世界裡,只想著永不放開。
顧承卿的下巴抵在邵白薇不安的腦袋上,感受到懷中人像只不安分的小貓似地動來動去,再也控制不住那濃濃的思念,忍不住再次收緊手臂,深深地嗅著髮間的清香,似是要穩穩抓住此刻的幸福,不再讓之逃離。
“薇兒,別動,什麼都不用說,今晚到來,只是想說,承卿由此至終,從未變過,也絕不會負你。薇兒為何你如此狠心,承卿想得你好苦,好苦好苦。”聲音動情似泣,而之前一直在懷中亂竄的腦袋因這忽而來至的話語,變得安分。
聽著那已接近哭腔的語調,動情的聲音載滿著濃濃思念,溫熱而顫抖的懷抱,最終,幾滴水珠穿過兩人絞纏於一起的烏絲,滑落到臉龐。一聲接著一聲的呼喚,終把邵白薇最後的一絲清明奪走,瞬間只覺得腦袋已是放空一片,什麼也想不到,也聽不見。
當下滑的水珠黏在臉龐的那刻,邵白薇只覺鼻頭一酸,往昔的點滴夾雜著淚兒如缺堤的江水一湧而出,隱忍的哭聲隨著淚水的肆虐而變得一發不可收拾。 慌亂之際,本是低垂的雙手扯著那人的衣物,牢牢抓緊,支撐已接近失控的身體,不至於站不穩而倒在地上。
“停!停!停!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不是你的薇兒,我也沒有夫君,你說什麼,我聽不懂,我聽不懂,我一句都聽不懂!你是什麼人,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一連串的話語似是用盡全身所有的力氣,話聲剛落,緊抓顧承卿背後的力量忽然一撤,懷中人毫無徵兆地倒在懷中。
“薇兒!薇兒!”顧承卿看著懷中哭得昏厥的人兒,心中擔心不已,深深自責今晚的衝動,明明打算好要緩緩圖之,待彼此心平氣和地談談,把從前的誤會先疏解。卻不料,一時把持不住,以致如今前事未完,又添新亂。
邵白薇昏厥前那幾句話聲音不小,由於動靜太大了,紅藤,紅花,紅參皆聞聲而來。她們都是初次見顧承卿,對於這位大半夜忽然出現在自家主子閨房的儒雅男人都很愕然。
此時,顧承卿也解釋不了那麼多,先讓她們指引去邵白薇的房間,把人安置好。紅藤今晚跟著主子果真是受到的驚嚇不少,擔心地看著床上雙眼緊閉的女子,跪在床邊不停地喊姑娘醒醒啊。紅花則跑去東廂那頭找蘇葉過來看看。
被半夜喚醒匆匆趕來的蘇葉,看見在床上昏睡的女子,面色一沉,連忙上前斷脈,再三確認並無大礙,才鬆了一口氣,蘇葉寫了個方子叫紅藤熬成藥湯擦拭。
“薇兒如何了?怎就忽然昏過去,是何原因?“ 顧承卿在人家地盤把主人給弄暈過去,真的不是一般的尷尬,只是薇兒突然昏厥,著實嚇了一大跳。不問清楚實在不放心離開。
領了藥方去拿藥的紅藤認為定然是這個男子害了姑娘,大半夜忽然在姑娘閨房的,看來也未必是好人。出門時,走過顧承卿時冷瞪著他狠狠地哼了一下。
“ 請借一步說話。免得打繞姑娘休息。“蘇葉深深看了跟前這個素衣淡然的男子,詫異於此人竟然是姑娘舊識。
待二人走到房外,蘇葉才開口說話:“白姑娘少時曾受過重創,雖然已痊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