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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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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他的官階,在真正的名家士紳面前連說話的資格都沒有,可在這些考了幾次試連秀才都中不上的人面前,他的話就像聖旨一樣金貴,這就是現實啊!他一下子明白了為什麼同樣才高八斗的二哥堅持不走仕途了,一旦進了官場,清風明月便再也留不住了。

曾經和他還算要好的一個公子在席上感慨,“這女人啊!出了嫁之前是純淨的水,出嫁之後完全就是一灘泥!”

這是他今日神智還算清醒之時記的最後一句話。

再然後,便是他現在躺在床上,背上傳來火辣辣的疼痛感,將他的神智一分分拉回清明。

陳芸的小丫頭青璇已經紅了眼,陳芸自己也跪在床邊驚慌失措,聲音都微微發著抖要給他請大夫。

“你瘋了麼?大夫請來你要怎麼和大夫解釋?”鄭遠池及時攔住這對主僕,扯出了一絲苦笑,“弒夫是要被處於絞刑的。”

瞬時,陳芸的臉色更白了,鄭遠池也知道不能再嚇她,忙牽了她的手安撫道,“不過是一根簪子,你幫我拔出來包紮包紮就是了。”

鄭遠池的聲音虛弱無力,但陳芸至少能確定他還活著,可是她是用鐵簪刺的他,古代又沒有消炎藥,萬一破傷風感染髮炎了怎麼辦?

陳芸想了想,雖然她心裡擔心,可是也不能拿命去賭,這裡可沒人關心她是不是正當防衛,只怕她拿簪子刺自己相公的事一傳出去,陳芸就真的要客死異鄉了。而這事傳出去對鄭遠池也沒有好處,也無怪乎他也要幫她把事情瞞下來了,陳芸吩咐身邊的青璇,“去準備酒和一些麻布來。”

青璇把蘭芳也找回來了,吩咐蘭芳在外面守門,誰都不得進來。青璇找來了酒和麻布,陳芸又在枕頭下面摸出一把三寸來長的小刀,看著鄭遠池投來探究的目光,陳芸只得乾巴巴的解釋,“防身用的,不是說京都最近有賊人出沒麼……”

鄭遠池笑了,“我看你是防我的吧?”

陳芸嘴唇動了動沒有說什麼,確實是防他的,自打鄭遠池有一次暗示要和她圓房,第二日陳芸就和長公主上了街,買了把小刀防狼用。

陳芸道,“可能有些痛,我雖然見過別人包紮傷口,可是我自己卻沒有幹過這樣的事……”

其實陳芸更想說的是,你一會疼能不能別叫出聲,否則把人招來她依然是個死。但是她知道自己這個要求有些過分了,所以還是沒有說出口。

陳芸蘸著酒將刀片擦了擦,又將鄭遠池傷口四周的衣服割開。簪子一半都嵌進肉裡,血流的不多,但是拔簪子時會不會噴血就不知道了。

“夫人,不如奴婢來吧。”青璇看陳芸猶豫,權當她是害怕,她家夫人從小連血都沒見過,又別提給人包紮了,而青璇也同樣沒做過這種事。可是,奴婢替主子分憂是應該的,主子不想做的事,只能由奴婢頂著。

如果青璇是個大夫,陳芸肯定放心讓她來,可是陳芸看青璇那神情,八成也是沒經歷過這種情況的。這本就是她惹的禍,萬一最後出了事,少連累一個人是一個人,所以陳芸還是堅持自己來。

陳芸自己用酒擦了擦手,按著鄭遠池傷口附近,閉上眼睛一個使力,只聽鄭遠池一聲悶哼,就把簪子拔了出來,而血也開始湧了出來,但並沒有大量噴出血來。

陳芸在心裡感慨,幸虧用的是一根細簪子,否則非得血崩了不可。

陳芸有些遲疑,最後還是拿過青璇手中的布和酒,往布上倒了點酒,沾在鄭遠池的傷口上。這酒度數也不高,應該不會燒傷面板組織,如今她也是沒了法子,只能暫時將就當酒精用消消毒。

她將鄭遠池的傷口周圍擦乾淨,酒沾上面板的涼意以及火辣辣的痛感讓鄭遠池徹底清醒了,他咬著牙說了句,“芸兒,我現在都有些後悔為什麼沒請